钟蓉越想越气,再也无法维持体面,直接冲着裴九娘嚷嚷怒骂起来,“裴九娘,你好歹是侯府主母,恪守礼法尊礼守节是最起码的吧?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你这样直接避开我,是什么意思?
后悔了?”
钟蓉想起夫君柳霄一直心心念念裴九娘,裴九娘嫁人之后,他还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甚至浑浑噩噩过一阵,后来他们成了亲,可柳霄还对她说,他可以把她当妻子,跟她生儿育女,可他心里5始终会有个地方留给裴九娘,甚至书挡暗阁里,还悬挂着裴九娘的画像。
钟蓉不敢再想下去,每每想到,她嫉妒的想要发疯。
她甚至觉得如果裴九娘哪天被休,她那夫君肯定也会把自己休了,把裴九娘娶进门。
她恨裴九娘。
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裴九娘把她的歇斯底里看在眼里。
说实话,她一直觉得钟蓉是个可怜人。
那柳霄着实不算什么好人,当年,他说他痴情于她,可背地里跟钟蓉勾勾搭搭,她原本对他无意,便直接拒绝了他,没想到却成了他的念念不忘。
她常听人说男人都是犯贱的玩意,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这在柳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钟蓉又着实不可怜,甚至有些可恶。
她当年分明有从小定亲的郎君,眼里心里都是她,却为了一个柳霄把亲事退了。
那柳霄打着痴情的称号,纳了不少跟裴九娘相貌或多或少相似的女子在府里,钟蓉跟他们斗地你死我活,可她却把最深的恨意给了自己。
她倒是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想着,裴九娘毫不避讳抬头,“你这话我倒是有些弄不明白了,你们夫妇一体,你刚才说可怜我,想为我分忧,我还以为是你授意,他才找我要主动帮忙?”
闻言,钟蓉脸色一僵,她绝不会在裴九娘跟前承认自己和柳霄感情不睦。
裴九娘没放过她的变化,接着又道,“罢了,你们夫妇这般有诚意,我再推拒也不好,何况,你家柳大人说有办法让我家煜哥通过国子监的入学考试,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钟蓉脸色一黑。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柳霄那混蛋竟然连这个也说了,那可是她们给柏哥铺的路。
他竟然为了裴九娘的孩子,连亲生的柏哥都不顾了。
钟蓉咬着牙,几乎忍不下去。
可她绝不会让裴九娘占便宜。
“他,他那是说大话,他又不是国子监的,哪儿能作出那样的保证,再说,国子监可不会收说话都有问题的,你家煜哥…
你别误会,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贵人语迟,你家煜哥自然贵不可言。
不过我觉得你那句话说的很对,国子监可不是切莫人都能进的,这皇子伴读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毕竟,跟皇子们走的近了,很难不牵扯那些事情,你知道的,我们小门小户的,倒是无所谓,可你家侯爷如今可是手握军权,我劝你还是三思。
不过,如果你家煜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学堂,让我说倒是不如请有名望的学究入府授课。”
说完,钟蓉便拉着柏哥离开了。
裴九娘看到她落荒而逃的样子,知道她是急着回家,看来柳家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