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陪着四爷痛快吃了一顿。这位爷从小吃的可能都是宫女太监给卷好的,可他她的指导下,第一次就卷的似模似样,她家就这么吃,卷的还会掉菜,他就不会。
李薇盯着他的手看半天,道:“是手大才不会掉菜。”
四爷难得吃的腮帮子鼓起来,道:“又胡说,看看。”他眼一瞄就知道了,道:“是的菜卷的太多了,一次少放点就不会掉了。”说着,他给她卷了一个,她也不推辞,兴致勃勃的指挥:“甜酱少些,要辣酱,不要太多葱。”
卷好直接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满足的直眯眼,他干脆直接喂她吃完,饼小三口就完,他最后直接把剩下一点全塞她嘴里,塞得她呜呜叫。
她往后躲,他笑着把手指上的甜酱耍赖抹到她脸上。旁边的二格格看到哈哈大笑,沾了甜酱往她脸上抹一道,给他脸上也添了一道。
两只鸭子五笼饼吃的干干净净,把二格格抱下去后,他还喝了两碗鸭子汤下的细面条。
睡觉时,她笑嘻嘻的摸着他的肚子道:“四爷,您这肚子可吃的有一分神韵了。”说着还挺挺她的小肚子。
他扶着她的肚子道:“就知道嘲笑家爷。天天跟一起吃,不长肉才怪。等皇上回来一看,还以为爷家里多自呢。”说到这个,他的神色就低落了。
李薇沉默的靠他怀里。
半天,她开玩笑道:“爷要是怕这个,等太阳起来了天天出去晒一晒,肯定能晒黑。到时就不显胖了。”
四爷也后悔刚才不该提不开心的事,跟着道:“这是教爷怎么欺君?该打。”说着手高高举起,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下。
李薇小小拍了下他的马屁:“的君是四爷,别可顾不上。”
四爷轻轻捂住她的嘴,嘘道:“越说越不象话了。”可他也没生气,轻轻笑了几声,道:“爷是的夫君,这话也不算错。”
怀着孩子两只能纯洁的盖棉被纯聊天,四爷有些动心了,不满足的亲亲她,躺好睡觉觉了。
因为李薇有身孕,四爷开始往福晋屋里去。他是想再生个嫡出的孩子也不错,可他来了,福晋却把他往宋格格那里推。
推了两次,四爷看出福晋这是不想理他。干脆连正院也不去了,哼,爷给脸,不要,爷不侍候了。
他最近本来心情就不太好,这次更是光明正大的发火了。
福嬷嬷有些担心,可福晋有了大阿哥后,仿佛已经满足了。她积威渐重,福嬷嬷更不敢劝了。
看福嬷嬷欲言又止,福晋没有开口。上次生大阿哥时,她足足有一年行动不便,什么都做不了。她是真不想再来一回了。何况已经有了大阿哥,她正好把所有的精神都放他身上,等他大些了,她再生一个也来得及。
至于四爷发火……她自认侍候的并无疏忽之处啊,她不是贤惠的让宋氏侍候他了吗?是他由不得别唱反调,而且最近外面事太多,他心情不好的缘故。两边相加,她只是当了回出气筒而已。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当出气筒了。
福晋想了想,还是决定照自己的安排来。毕竟,她永远不可能为了顺从四爷的心意,而把对自己有利的抛到脑后。
谁知,四爷不过去了宋氏那里两次,六月里就查出她有身孕了。
府里一下子有两个格格都怀了孩子,这可真是件喜事。就连四爷都觉得京城的天看起来没那么黄了。只是想起上次宋氏生的大格格体弱,让他担心这次的孩子身体会不会也不好。
他一头嘱咐福晋多照顾宋氏,一头喊来大嬷嬷,道:“大格格足月出生却体弱,估计是宋氏底子不足才会如此。这次好好的给她补养,不能再让爷的孩子生出来就病秧秧的。”
大嬷嬷想了下,还是吐实道:“宋格格大约是天生的,奴婢曾嘱咐柳嬷嬷照顾她,可据柳嬷嬷所说,宋格格不管吃什么好东西,似乎都补不到身上。所以大格格出生后才会体弱。这回……”
四爷听了更加厌恶宋氏,道:“补,她吃一碗补不上,就吃两碗。”
那不成胡来了?
大嬷嬷当面答应下来,私底下却不敢这么对宋格格,四爷不懂跟他说不清,反正还是照上次的办,生下来真体弱也不是她的事。总比照他说的使劲补,补的大孩子都补坏了强。
书房里,被扔前院两年无所事事的戴铎耐不住了,他既然跟了个阿哥,就不是图这一个月二十两银子,不然跟着哪个七品县官,一个月也不止这个数啊。现四爷消沉了,正是他显本事的时候!
他琢磨了几夜,耗尽心血写了封信,悄悄送银子托递到四爷的案头。送去后,他就屋里等着。
信中写的是他的看法,或许有些过头的话,但满从皇太极就是杀出来的皇位,跟前朝不一样。他的这封信,说不定正骚到四爷的痒处呢?
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
戴铎抹了把汗,说不定……他的前程就这里。
忐忑不安的等了几日,终于,书房的大太监张德胜笑眯眯的来了,这位以前眼高于顶的太监今天笑眯眯的门前冲他弯下腰,殷勤道:“戴爷,四爷请过去叙话呢。咱家侍候着您?”
戴铎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双眼精光四射,面上却只是淡淡一笑,微微颌首道:“有劳。”
张德胜让开路,恭迎着戴铎出来,然后头前领路,一道往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