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墓地安静的紧,只有夜风吹动草木的声音,我呆呆地坐在地上,这老头的话,好似尖针一般刺入了我的耳朵。
“终于出现了吗?”我抬起头,看到面前一袭黑袍的老者,他脸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蜈蚣形的疤痕,心中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若论起来,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医院,而这次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否则呢?”我笑着看向了他,“难道要向你一样吗?像是一只无情无义的畜生,对于人命毫无怜悯之心?”
老者的声音阴鸷地仿佛是从地狱中发出,“你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吗?”
此话一出,他周身的阴气已然开始翻涌了起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我理了理头发,“我当然之后你是谁,灵宝派的叛徒,浩盛集团的走狗余则功,这么多年还没有死,可真是委屈你了。”
“放肆!”老者气得身形哆嗦,“本来还想给你留个全尸的,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他说着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玉笛,横在了嘴边,开始吹奏了起来。
那阵悠扬而又诡异的笛声再次响了起来,声音回荡在四周围直叫人心脏忍不住开始抖动了起来。
“吒——”我大吼了一声,才将这种心脏震颤地感觉给全然驱逐。
紧接着,那种模样可怖的鬼物再次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它们脖子似针,嘴巴大如脸盆,肚腹如鼓,活像是一只只变异的蜘蛛。
?◇正版TR首{发NMm
“饿啊……”茫然四顾间,这些东西朝着我爬了过来,过分的饥饿让它们饥不择食,更将我当做了唯一的吃食,直直地围了过来。
“好吧,来吧,我早都想跟你们这群畜生来做个了断了……”我握紧了龙雀刀,面对着逐渐逼近的怪物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正在此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又发生了。
“蒋大哥——”一声清脆地喊声从一侧传来,我循声望去,却发现时王晓雯不知何时居然来到了西山墓地当中,她的手中还死死地抱着一个木棒,朝着我的身边狂奔而来,她直直地奔向了我,像是守护神一般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来了,谁都不可以伤害你。”
我当即哭笑不得,“丫头啊,我求你不要添乱了,赶紧……”
正在说话间,却发现一个饿极了的针颈鬼朝着我们撕咬而来,而它的嘴巴和王晓雯只见已然只有一步之遥。
“小心——”我一把将王晓雯抱在了怀中,而那针颈恶鬼的嘴巴,却直直地咬在了我的胳膊上面,我忍痛将手中的龙雀刀直直地甩出,刀剑锐利,径直地刺到了针颈饿鬼的勃颈上面,那细如针尖的脖颈当即碎裂,鬼物怪叫了一声,便烟消云散了去。
“你来干什么?”我厉声斥责,虽说我明白王晓雯是担心我,但这种局面下,若是一个不小心死的会是我们两个。
“我……”她定定地看着我,咬着嘴唇,几乎都快要哭了。
“闹闹——”我烦躁地叫了一声,闹闹应声飞来,一把抓住了王晓雯的胳膊不由分说便带着她朝着一边跑了过去,王晓雯尖叫声传来,但已然离这边越来越远,与此同时,那些饿鬼也在我身边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饿啊……”它们大叫着,张大了嘴巴,朝着我咬了过来,我一手握着龙雀刀,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抓住一沓符箓,只要是这些鬼物的嘴巴凑上前,我肯定要将它们全然斩杀,否则便是被它们全然分食!
“哈哈哈……”余则功大笑着,“蒋顺,你是挺勇敢,但是用这种方法在战斗的话,那就是秋后的蚂蚱,也蹦大不了多久了,你若是现在肯求我,我或许能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龙雀刀呼啸着,将面前一个饿鬼的脖颈给斩断,我冲着余则功啐了一口,并大骂了一句,“我求你大爷——”
余则功冷哼了一声,“敬酒不吃!”他说着,那笛声再次响起,声音之诡异比刚刚更为之甚至,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而那些鬼物更加汹涌如潮,朝着我们再次扑来,我好像成了一个狼群当中唯一一只兔子。
“来啊,妈的……”身上的皮肉已然多处受伤,但我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突然想到了吉雅萱,她在弥留之际和我说的话,“蒋顺,对不起,没有帮到你。”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我大吼了一声,将手中的符箓打在了面前的鬼物上面,“是你修炼邪功,是你有正道不走偏要当人渣,是你成了别人的走狗荼毒这么多的生灵!”
“臭小子,你他妈给我住口!”余则功很显然被我戳到了痛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必须死在这里。”
眨眼间,由这些鬼物围成的最近的一个包围圈被我给消灭掉了,可下一秒后面的鬼物再次汹涌而上,朝着我扑杀撕咬。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是狮子,在面对一群饿狼的时候,也很容易不占上风。眨眼间,三只饿鬼从我左右和正后方咬住了我的皮肉,我身形一滞,须臾间,便被其他的饿鬼占尽便宜,它们一拥而上,再次将我牵制地死死的。
“呼呼呼——”一阵空气被搅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但听得撕咬着我周身的这些鬼物在大声嚎叫着。一条灵蛇似的法鞭抽中了这些东西,它们发出了阵阵哀嚎,转眼间化作灰烬。
“什么?”我心中一紧,抬头看去,却看到一袭浅紫装束的赫连荧从天而降,状若仙女,她的气场绝逼强大,那些鬼物的目光当中都透露出浓郁的恐惧,一瞬间居然不敢轻举妄动再次冲向前来。
“上啊,你们都他么给我上啊——”余则功气急败坏地大骂着。
赫连荧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玩这些垃圾,余则功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余则功气急败坏,“死丫头,你算是哪根葱哪头蒜,轮得着你来这里教训我。”
他握紧了玉笛,再次横在了唇边,“十多年前,是你师父要杀我,今天我就先了结了你——”
笛声哀怨,如泣如诉,就好像是鬼物哭泣的声音,而此时那些针颈饿鬼居然大声哭嚎了起来,单听这声音几乎可以将人心给震颤的崩裂开来。
只是这笛声一响,那些原本瑟缩不前的鬼物好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它们张大了嘴巴,再次朝着我们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