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完全都没犹豫,直接就跟他走了,结果没想到,晏云澈会把他带到一个小作坊里去。
说是小作坊,那也不完全准确,好像是一家赌石场?
院子里放了好多的原石,也有不少凿开的玉料,边角料等等,品质有好有坏。
祁秋年好奇,“这是赌石场?”
晏云澈点了点头,“从前是,后来因为赌石,受权贵追捧,影响有点大,投入的金钱财力也不少,影响到了京城的其他商业,甚至还有不少权贵因此大打出手,后来陛下就将赌石给全面禁止。”
当时抓了不少开办堵石场的老板,也抄了家,结果才知道背后靠的居然是某某某官员,某某某世家。
这家的老板聪明,主动上交了赌石的盈利,并且迅速转行,避开了风波。
祁秋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这个赌石场的老板?”
他想问的是人品如何?毕竟他对赌字,完全就没有好印象。赌石,那也是赌博的一种。
晏云澈笑了,“其实赌石原本没有错误,错误的是那些权贵太过于痴迷。”
祁秋年了然,是他自己狭隘了。
任何事情都要有个限度,超过那个限度变成痴迷了,都不是好现象,即便是读书写字也是一样的。
太过于痴迷,就会变得疯魔。
晏云澈又说道:“这赌石场的老板远原也是佛教徒,俗家居士,从前经常去皇家寺院上香,以及捐赠香火。”
他也是偶然间接触过几次,是个不错的人。
祁秋年嗨了一声,“刚才我就是多问了一句,没别的意思,我还能信不过你吗?”
晏云澈也笑,他自然是知晓的,这人其实对这个世界许多的规则都嗤之以鼻。
不过这老板还是让祁秋年十分意外,这赌石场的老板居然是一位女子。
或者说是一位泼辣的大姐姐,三十来岁的模样,打扮也不如其他女子娇媚,反正飒爽干练。
祁秋年对她的第一印象就很不错。
老板
叫白玉琼。
自从陛下严命禁止不允许赌石之后,她这个堵石场自然就开不下去了,只能将从前囤的玉石原料,都拿来打磨成玉器或者装饰首饰。
就是技术有限,如今只能说勉强混口饭吃。
晏云澈说明来意,祁秋年又补充了几句。
白玉琼,“侯爷的意思是要像印章那样,单独地将几千常用字都篆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