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泽细心照顾着露露,心中洋溢着幸福感。
露露漂亮可爱又乖巧,餐厅的服务员们都很喜欢她,逗逗她,抱抱她。常雨泽感到女儿特别象她妈妈,性格同样是大方开朗。妻子在中学时是出名的活泼热情,她美丽大方,身份尊贵,但是她一点不摆架子,不矫情,极富同情心,喜欢尽可能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同学。她非常受同学的欢迎,女生喜欢她是因为她热情仗义没架子,男生喜欢她是因为她漂亮大方不矫情。到现在十多年过去了,凡是兰马高中那时毕业的几届校友提起徐虹的名字没有不称赞的,他们对她一直印象深刻。
说实话,常雨泽和徐虹结婚,许多认识不认识的同学和校友提起来都对常雨泽羡慕不已,他娶了他们男生当年的梦中情人。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徐虹的性格稍稍改变,不再象少女时候说话做事风风火火,而是多了一些理性和沉稳,她的性格所以改变,可能与她的律师身份有关,律师在法庭辩护时需要理性的思维和临危不乱的态度,是法律让她多了内敛之美。
可惜啊,徐虹在慢慢积累内敛之美的同时也在慢慢变质,虚伪,对婚外情这种不道德的生活方式向往和迷恋,他和徐虹曾经被人称作金童女玉般的天地作合,而天地作合已经产生明显的裂痕。
两个小家伙玩得太累了,刚吃一些东西就相继睡着了,在游玩期间,他们没少吃零食,等到真正开饭时已经吃不下了。
现在的生活悠闲安逸,缺乏锻炼,加上饮食多肥美,每餐基本上浅尝辄饱,面对丰盛的自助餐,常雨泽等人简单选了几样就都吃好了。
这时,许娜又有新想法,“徐虹,现在回家还早,我们上去跳会舞吧。”
银都酒店二楼有一个舞厅,常雨泽以前曾经跟徐虹在这跳过舞,这两年人变懒了,再没有上去跳过舞。
徐虹看了常雨泽一眼,难为情的说:“跑半天了,都很累了,小孩子们都睡着了,带着孩子们怎么跳舞,我们回去休息吧。”
“累什么啊,逛街不比游园走得路多啊。小孩子们睡着了,正好让我们的老公放扬风格,把孩子送回家。”许娜把目光投到常雨泽身上,取笑说,“雨泽警官,你已经回来十多天了,跟徐虹妹子也不差这个把钟头亲热时间吧,放妹子跟我跳会舞吧。对女人来说跳舞就是健身美体,你也不想天仙似的妹子变成一个肥腰粗腿的胖女人吧。”
“跳舞是她的爱好,她的自由,我不干涉。”常雨泽微笑着避开许娜的视线,这个女人的目光象钉子,让人受不了。
“再说,浑身臭汗的,哪能进舞厅啊。”徐虹感到老公并不是十分的情愿,想回绝许娜的提议。
“我去开个房间,咱们上去洗个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去。咱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跳舞了,你就陪姐姐跳一会吧。你瞧,你老公多支持你,他愿意把露露先送回家。”许娜办事雷厉风行,说话间把酒店的服务生招呼过来,给他一张金卡,让他到前台开一间钟点房。安排好,许娜拉着徐虹往电梯间走去,边走边回头说,“辛苦两位老公了,麻烦你们把孩子送回家。亲爱的老公,饭钱麻烦你买单。你们先走吧,跳完舞我送妹子回家。”
陈家明显然已经习惯了妻子的做事风格,无耐的对常雨泽说:“女人都这样,疯起来比谁都疯。走吧老弟,我们回家。”
当两人走到停车场时,陈家明又语重心长的说:“其实,女人有点事做也好,女人如果在外面没有事,她在家就多事。我们男人都是常在外面跑的,女人不查我们的岗,对我们放心,我们也要对自家的女人放心,两口子就是这样磨合出来的。”
常雨泽对陈家明的话并不认可,两口子都包养情人,这算相互信认吗?却也没有当面反驳,随口应承几声,开车离开。
露露睡得很香,一路上她都没醒。回到家,常雨泽把露露放在她的小床上,脱掉她的小裙子,她的小裙子上沾着几片泥痕,她胳膊上身上了有几块脏脏的痕迹,她在公园里玩得太疯了,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常雨泽把浴缸里放满水,试试水温,正合适。然后把瓷娃娃般娇嫩的女儿放进浴缸里,大手在下面托着她,在女儿几个月大的时候,他就经常带女儿去婴儿馆洗澡。露露还是睡着,四肢在温暖的水里自然的划着挥着,小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
看着可爱的女儿,常雨泽心里甜甜的,洋溢着为人父的幸福。
无论如何,都要感谢妻子给他带来如此可爱的小天使。怀孕期间妻子的辛苦自不必说,分娩时妻子的痛苦常雨泽记忆犹新。
临产前一天,妻子才住院。妇产科的王主任问妻子如何生,剖腹产还是顺产?妻子一口回答顺产。她的胎位正常,可以顺产。只是,考虑到顺产时的痛苦,王主任一连问了几遍,确认妻子选择顺产。常雨泽也不想妻子受苦,也建议她剖腹产。妻子坚定的说,顺产能保持她美丽的身体,并且顺产的婴儿更健康。
妻子的选择让常雨泽大为感动,决心在妻子分娩期间全程陪着她。
一般来说,女人分娩时不允许丈夫在产房呆着,但是王主任给他们夫妻一个特例,允许常雨泽在产房陪伴妻子分娩。
在产房的那一个多小时是惊心动魄的一小时。常雨泽穿着无菌衣,紧握着妻子的手,时刻鼓舞她,安慰她,妻子因剧痛时的尖叫声象刀子一样深深刺在他的心上,进产房前,他想好了许多感人的情话和令人舒心的笑话,他希望在妻子疼痛时能讲出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减少她的痛苦。可是,实际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女人的分娩就象生死之间的搏斗,充斥着无法描述的震撼。在这样万分紧张的时刻,他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用力握住妻子的手,默默支持她,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今生今世,他会永远爱妻子,关心她,爱护她,不再让她受到那怕一丁点的痛苦,不再让她流下一滴伤心的眼泪。
如今,他依然信守他的承诺,而他承诺的对象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再在意爱她的丈夫,不再在意温暖的家庭,一心寻求个人的肮脏的肉欲!
露露洗舒服了,脸上的笑意更浓,睡意更香。
常雨泽把女儿搂在怀里,慢慢睡着了,女儿是他的一切,不管妻子如何变化,不管家庭如何变化,至少还有一个让他视若生命的宝贝女儿。
不管如何,徐虹仍然是常雨泽的妻子,常雨泽出差回来仍然要向妻子交公粮,可是,每当他扬鞭跨马正待冲锋时,那个莫名的套子会在脑海里突然跳出来,嘲讽他,羞辱他,让他紧挺的斗志顿时疲软下来。这个恶心的套子,他必须把它从脑海深处驱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