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许莹那边怎么样了,算算日子也该醒了,只是她应该不适应吧,也不知道邱律那伙人有没有抓到,她一时间有想多了,操心的命!
手里的刺绣有些日子了吧!每天总是缝不了几针,手艺不但没有精进,又退步了一般。“小心熬坏了眼”他进屋看到赵缃绣着帕子。
“哪里那么娇惯,练练手罢了”
“随你,不过你胳膊上的伤口还未愈,小心点儿”
“嗯”
他匆匆找了些东西就离开了,他前脚刚走,冯姑姑也就端了药膳进了屋。“公主,这是大人的药膳”
“放着吧!我一会儿亲自送过去”赵缃想着此刻他该在书房处理事情吧!她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药膳,端了托盘送去回廊拐角处的书房。
轻轻推了门走进去,连个人影也没有,案几上是有一局没有完成的棋局,黑白子并没有像他一贯的作风一样,而是优劣很分明,他这是赵缃手心有冷汗渗出,面色渐渐沉下去。她放了药膳,放慢脚步,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似的。
凌乱的地图在她的手里微微颤抖,魏国,大梁,周!原来这才是真正目的。朱红色的标记有些刺眼,尽管外面热烘烘但她手指依旧冰凉。
当她转过身去的时候,看到白起在门口,背着光,看不清表情。“这是真的吗?”她颤抖着嗓子问。
“是”他不冷不淡的开口了。
“为什么瞒着我”她想要从他幽深的眼眸中探寻出什么,终究不过徒劳,她什么都看不到。
“我从来都没有瞒着你什么东西”他顿了顿“我要是有意瞒着你,那么你将不会看到那些东西”
“那天,那个人来找你,是为了此事”她怔怔的问。
“是”
赵缃想到那日秦王与另一个人的对话,“大王还没有决定吧!”
“那又如何?”
“那你的意思呢?”赵缃深知其中厉害,赵魏一直是姻亲国,他们把目光放到了魏国,那赵国岂不是殃及池鱼。唇亡齿寒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秦军的势力更是不容小觑,日后的血雨腥风,自然是免不了的。
他沉吟了一会儿,想要说什么,,扯了扯唇角,终于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了”赵缃余光瞥过朱红的标记,走出去。阳光怎么这么刺眼,她其实什么都做不了,从前是这般,往后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她魔怔了一般,嗤笑起来。
他闭了眼,深深地呼吸,窒息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