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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即冲了过来,胖子刚想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姑娘便看到瓷罐后面只有一个空的木头箱子,顿时暴躁地骂了一声,“踏马的,只有一个破箱子,害我瞎紧张。”
虽然吴邪对于祝音希的行为很不赞同,但好在没危险,他松了口气便也打量起这个所谓的木头箱子。
这是一口只有小提琴盒子大小的双风雕婴儿棺,棺材盖已经被打开放在一边了,白色的棺底保存良好,可尸体却不翼而飞,也难怪会被胖子认错。
于是他出声解释,“这不是箱子,这是一种棺材。”
再定睛一瞧,吴邪发现棺身上被打了几个洞,有一道黑色的痕迹从洞里一直延伸到地上,看样子是有什么液体流出来过。
不过胖子的重点并不在这些细节上,他用手电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可惜地叹了口气,“看这棺材的规格,就知道这小孩子身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可惜不知道尸体跑哪去了,不然压几下,说不定还能压出几颗珠子来。”
经过一番讨论,几人决定先分头找尸体。
只有祝音希没动,她就望着他们到处翻,还对着墙壁敲敲打打唯独不去查看这么大一个瓷罐,她决定好心地帮他们一把。
于是,祝音希叫来吴邪,“你看那个瓷罐那么大,说不定就在里面呢。”
她的猜测引来了胖子,只是他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我刚才听到那罐子方向发出的声音,好像是从罐子里面发出来的,我想粽子又不是老鼠,怎么可能自己往罐子里钻,以为听错了才没提。。。”
可胖子话音才落,那只大瓷罐突然“咯哒”一下翻倒在地,接着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就“咕噜咕噜”地向这里滚了过来。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离得最近的吴邪忙不迭后退几步,但那罐子只晃悠了几下就改变了方向朝甬道的石门滚去,最后“铛”的一声撞在门框上。
这诡异的一幕根本就把“罐子里有粽子”明确告诉了所有人,大家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胖子提议,“各位,这罐子果然有点邪门啊,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给它来几梭镖?”
胖子的想法一向激进,立马引来了吴邪的反对。这间耳室根本没有第二道门,也没有盗洞,想要出去只能选择唯一的甬道。
几番讨论后,吴邪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有梭子枪在手,也不怕那罐子里真蹦出来个粽子。
于是,几人小心翼翼地贴着那门的边框往里走,就在即将来到那罐子面前时,突然一声响,罐子竟然又骨碌打了个转,一个弧线就滚进了漆黑的甬道,那声音越来越远,又“铛”的一声,似乎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众人对视一眼立刻跟进去,漆黑的环境用手电筒一照才看清前方是一条汉白玉砖修的直甬,非常简单,只有地上的两侧分别有一条灯沟,每隔1米就有个灯座。
在甬道的另一头是一扇玉门,左右两边各有一扇略小一些的,此刻都大敞着,看样子有人进去过,那罐子则停在左边那篇小门中间。
“那罐子好像在给我们带路。”吴邪犹豫着将自己的想法托出。
胖子一听立刻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这个意思,我刚才也觉得,这东西这么滚着溜,简直就和保龄球一样。”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祝音希还是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不对,故意来了一句,“来都来了,胖爷,你不会是怕了吧?”
想到这姑娘下来以后那处变不惊的悠哉样,胖子顿时有些不服,“谁说胖爷我怕了?小同志,你让开,今天这头阵我非打不可了!给妹子涨涨眼!”
说着他就要上前,但被吴邪眼疾手快扯住,“别冲动,胖子,万一你碰到机关我们就都完了!”
这下是不走不行了。吴邪责无旁贷地在最前方探路,其余人便跟着他的脚步沿着渠边慢慢前行。
十几步下来,吴邪是肉眼可见的紧张,胖子连忙安慰,“看样子这趟雷工作还真不是这么好做,小同志,你要是太累,咱们就歇歇?”
现在的吴邪压根不敢分神,他咬牙道,“别吵,我要是一分心,大家都得死。”
可怕什么来什么,阿宁脚下的一块石板已经陷下去,跟在她后头的祝音希都没来得及拉她,就眼睁睁看着她触发了机关。
随后只听一声呼啸,一支弩箭已贴着她的耳朵飞过去,第二支紧随其后直射她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阿宁像是忽然变了个人,她闪电般地转身甩手,凌空一把握住弩箭。
这一连串的动作就是祝音希都没看清,她忍不住惊叹一声,“好帅!”
可下一秒便听前头的吴邪忽然大叫,“猫下去,还有暗弩!”
没等祝音希有所反应,她后头的张秃子便已经拉着她低头,堪堪躲过了十几支弩箭,来不及后怕,弩箭便像下雨一样袭来。
只见胖子用他的背包当盾牌一下子冲到了最前面,可他的后背已经密密麻麻中了十几支箭,俨然被射成了刺猬。
可怜刚刚不幸中箭的吴邪突然被阿宁拽着往前走,他本能想逃,却被一膝盖顶到了后腰,他当即浑身一软再没反抗的力气,硬是被当成了挡箭牌。
又中了几箭,吴邪瞅准时机用尽全力挣脱了阿宁的控制,身子一歪倒进灯渠里。
他还不服气,大叫一声扑过去想拉她,结果人家一个就地翻滚到墙边,然后高高跳起,在墙上一蹬,迅速翻到安全区域,留下一个挑衅的飞吻便进了中间那扇门。
箭雨只持续了5分钟,胖子已经被射成一只箭球,摇摇晃晃就要倒下,吴邪赶忙上去扶他,不想他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