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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问斩,又如何给南国的使臣一个交代。
两害相权择其轻。皇上没得选。
只能勃然大怒,一拍桌案,“放肆!享受着皇恩浩荡,却干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按照本朝律例,杀人当诛。”
南国的兵部尚书道:“她害的是我南国未来的郡主,是给我们公主背命的人,岂是一个杀人当诛便能了事?陛下未免也太不把我们韫姝公主放在眼里了。”
皇上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和镇宁侯对视。
皇上想让镇宁侯主动。
可镇宁侯也不傻,这个时候,谁主动,谁就要面对顾大将军将来的问责。
镇宁侯无所谓夫人被斩首,但是不能无所谓顾大将军的问责。
迎上皇上的目光,镇宁侯悲戚一声哭嚎,“臣对不起陛下的恩宠,对不起陛下的信任,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他只字不提侯夫人的处置。
皇上一晚上憋了整整一肚子火,人快炸了。
镇宁侯可以不发话,可他不能,他必须要给南国使臣一个交代。
“镇宁侯约束府中内眷下人不利,褫夺侯爷封号,贬为镇宁伯,罚俸三年,赔偿南国公主损失三万两,赔偿巧云姑娘丧葬费一万两,家人安抚费三万两。”
不等皇上说完,南国兵部尚书道:“陛下打发要饭的呢?”
镇宁侯立刻道:“臣自知罪无可赦,赔偿韫姝公主精神损失十万两。赔偿巧云姑娘丧葬费十万两,赔偿巧云姑娘家人安抚费二十万两。”
整整四十万两。
兵部尚书补充一句,“现银。”
四十万两雪花银可比四十万两的银票值钱太多。
镇宁侯狠狠的肉疼了一把。
“是,自然是现银。”
兵部尚书道:“令夫人三日内问斩,我们巧云姑娘的尸体要被带到现场,让她在天之灵亲自看着凶手被问斩,并且将令夫人的尸体埋到我们巧云姑娘的棺椁之下,永生永世给我们巧云姑娘驮棺。”
镇宁侯瞬间怒火撑红了眼眶,“四十万两雪花银还不够你们消气吗?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兵部尚书道:“欺人太甚?我们巧云姑娘背着的是我们韫姝公主的命,她原本可以不死,她有大把的好人生等着她。
要不是你那蛇蝎心肠的夫人作恶,我们巧云姑娘至于如此?
我们欺人太甚?
真正欺人太甚的是你们。
这也就是本官,想着两朝和睦相处,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依着我们公主的脾气,那必定是要让铁骑踏平你京都!”
这威胁的话丝毫不顾及皇上在场,说的荡气回肠。
皇上连一个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