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吴烈在吴恒的刺激下,一张钢铁般的脸更加阴沉,咬牙盯着吴天赐,一字一顿道:“我警告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动吴家哪怕一砖一瓦。你是真把自己当家主了吗?你能不能当家主,得我说了才算。”
若非是自己的亲儿子,吴烈有时候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一无是处,气死人的废物。
“呵呵,我才不稀罕什么家主。”吴天赐淡淡地翻了个白眼,又望着门外风景,抖着腿哼唱起来,“我要,这铁棒有何用,我有,这变化又如何……”
“大哥,你觉得跟天赐说这些有用吗?他可从来都不是个听话的孩子。还是让他把那炼体功法抄写出来吧,也好挽回一些损失。”饶有兴致地看着缠着纱布的手掌,吴恒又道,阴阳怪气的口吻,分明在挑拨。
“呵,”阴沉眼珠一动,吴烈瞟了一眼一脸阴笑的二弟,沉声道:“二弟,你着急什么?我怎么教育我儿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至于他那部功法,纵然抄出来,也是由我这个家主保管,你好像没这个资格吧。”
吴恒脸色一沉,被说到了痛处,缠着纱布的手掌慢慢放下,不再说话,只一张黝黑脸庞满是不服。
亲兄弟的对话,愣是将这书房搞的火药味十足。
白了一眼不再言语的二弟,吴烈重新看向吴天赐,浑厚嗓音变的淡漠,“让你抄的功法抄出来没有?”
“没有,”吴天赐仰头望着屋顶,本来懒撒轻浮的目光忽然变的坚定,“我也不会抄出来,更不会将其给任何人。那是吴哥给我的。”
“你的东西?”吴烈凝眉,本就粗狂沙哑的嗓音更重,似闷雷轰向。
真是生了个坑爹儿子,都敢跟亲爹顶嘴了?
吴天赐从吴忧那儿得了一部玄级中品炼体功法的事吴烈已经知晓,损失了那么多灵石药材,当然要挽回一些损失,更何况,他对这玄级功法也很感兴趣,要知道,整个苏州吴家都没有任何玄级的功法,身为家主,吴烈更是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至宝。
另外,吴天赐是自己的儿子,他的东西,自然也是吴烈的东西,让他抄写出来天经地义。
顿了片刻,吴烈嘴角咧出一抹冷厉凶狠的笑容,望着吴天赐,毫不留情地嘲讽道:“若非有我这个父亲,你敢说你身上哪一件东西是你的?”
斜躺在椅子上的吴天赐没有回答,也不再抖腿,收了笑容的脸上满是浓浓的固执。
“最迟明天早上,若你还不抄写出来,别怪我这个当爹的对你无情。”吴烈的嗓音,又忽然变得冷酷。
吴天赐一阵心酸,旋即发笑,目光在现场扫视一圈儿后,落在了父亲的脸上,神情有些癫狂地道:“我说了,功法是我的,我不会给任何人。”
狂傲固执的语气,令的现场气氛越发压抑。
“呵呵。”刚还一脸不服的吴恒又笑了,那刺耳笑声分明是在嘲笑吴烈和吴天赐这对父子,加上其余三位高级管事的偷笑,令的现场火药味更浓。
“你再说一遍?”盯着吴天赐,吴烈握紧了拳头,在吴家,他不喜欢人任何人忤逆自己的权威,包括自己的儿子。
“我说,”吴天赐站了起来,坚定地直视吴烈,嗓音铿锵,“我不会交给任何人。”
“混账东西!”
“轰!”
吴烈终于忍不住,随手一掌轰出,就见一道刺眼白光凝聚的掌形在虚空迸现,重重撞在了吴天赐身上。
“噗……”
整个人直飞到门口,吴天赐才跌落在地,本就没什么修为的他张口吐血,一张帅气脸庞顿时煞白一片。
然而,他那眼神却更加坚定,坚定的近乎癫狂。
“呵呵呵,”他望着地上的鲜血笑了,深吸一口气,挣扎着站了起来,再次看向自己的亲爹吴烈,故作无所谓地摊手,“爸,我就是个混账,而且打算一直这么混账下去!除非,你打死我。”
一字一顿的嗓音,桀骜不驯,针锋相对,颇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疯狂,简直是气死人的活宝。
吴恒笑的更得意,嘲讽之意毫不掩饰,而三位高管看着家主满脸气炸的神情,也是强忍着笑意,脸都红了,四人的样子,仿佛在讥笑吴烈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能有这样的儿子?
而吴烈,一双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毋庸置疑,他此刻看着吴天赐的眼神,真的有一掌拍死这亲儿子的冲动。
只是,他终究没有动手,也没有再说什么,说有用吗?
见父亲一直没有动作,吴天赐似自嘲又似苦涩地一笑,转身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