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他时,是次年三月份,花期刚至,细雨绵绵。
他站在雨里,打着伞,仰起头看着我的店面。
店铺的名字叫:无爱记。
我坐在里面,看着他仰头的侧脸,有一瞬的恍惚。
他很像他,有着一张让我联想起冬天的脸,茫茫然的,却挂着清冷的温和。
那天他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却没有走进来,就撑着伞离去了。
后来他又从我店门口路过了几次,每次都会若有若无地扫一眼店的名字,却每次都不走进来。
是的,我用我那双充满设计灵感的双手,开了这家店,并起了这个名字。
店里人并不是很多,可是我自己设计的服饰价格都是我自己来定,有很多气质独特的女人会一眼就爱上我设计的服装,所以虽然店很小,可是足够养活我。
这里的节奏可以很慢,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会奢侈地想,如果当年我们都没有按照以后的路线走,而是在最一开始,我就和师北承来到这里,那该多好。
我们可以在这里用竹子搭建一间大房子,四周环水,像一对最正常的江南夫妻一般,过着最平常的日子。
如果我为他生一个儿子,就让他做最坚韧最沉稳的男子汉。
如果我为他生一个女儿,就让她去学习弹琴跳舞,不为出人头地,只为给她增添更美好的气质。
可是,那些想象,也只能是想象了。
师北承,我那么想你,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并没有随着这遥远的距离与逐渐拉长的时间而减少分毫。
当然,你过得好不好,我一直都知道。
你哪一天出席了什么活动,哪一天开了新产品的记者发布会,甚至包括哪一天生了病,我都知道。
但是唯一不再有的,就是你的绯闻,我再也没有看到你被记者拍到与某个女人一起的照片。
你永远都是一副冰冷的模样,即便是与美女喝茶谈生意的时候,都是毫无感情的。
这样子的你,真让我心疼。
欧尧是在一年半以后出狱的,他发简短的电邮给我,说他回来了,很挂念我。
我告诉他我在江南开了一家店,一切都好,有时间过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