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正在屋里睡觉,忽听得房顶喀哧一声,非常轻微的脆响,他立刻惊醒。他此刻功力大增,能凡是有危险逼近,他会立刻警醒。
杨仙茅睁开眼,却不着急坐起来,只是侧耳细听。他听到的声音是来自房顶,因为他的床挂着蚊帐,看不见房顶有什么事,但是从声音大致能分辨出来,有人在揭开他们家的瓦片和屋檐,这一般来说是梁上君子准备从屋顶进屋的举动。
屋里小床上的红裳儿睡得很安稳,并没有被这极其轻微的声音惊醒。杨仙茅继续侧耳倾听,听到有稀稀疏疏的声音,似乎有人顺着细绳下来了,声音非常轻微,若不是杨仙茅在得到千年老山参提升了体机能,那几乎是听不到的。
杨仙茅准备等那个人落到地上之后便出手将对方制住。但是他现那人到半空就止住了,随后又稀稀疏疏的声音上去了,似乎又爬回了房顶,接着,重新装上瓦片和屋檐,随后声音消失了。
整个药铺除了这极其轻微的声音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事情生,甚至连杨仙茅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既然这梁上君子没有落地,在半空之中又回去了,可能是想通了,犯罪中止。他既然不偷东西,也不侵扰家人,杨仙茅也懒得追击。这个岁月里,梁上君子不一定都是坏人,有些是为生活所迫,而有些更是为了劫富济贫,行侠仗义。
后半夜再没有其他动静,杨仙茅又沉沉睡去,直到快天亮。
自从买下那片火烧过的空地用围墙围起来之后,他就不需要再跑去小山岗练功了,只需要在园子里练就可以了。
他起身要园子里练功,忽然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透过窗外的月光,看得很清楚。
杨仙茅心头一动,肯定是昨天晚上那梁上君子留下来的。原来对方进自己屋子,只是要留下这张纸条,并不是偷东西。
杨仙茅拿过那张字条,也没有点灯,就着窗外的月光仔细分辨。他现在目力强劲,今晚月光也不错,大致能看清楚上面的字。只见上面写的是:“小神医,在下飞月刀,想请阁下明日晚,到东城外土地庙商议,替在下疗伤事宜,必有重谢。”
字条后面画了一柄月牙弯刀。
杨仙茅却没听说过这什么飞月刀,他拿着纸条想了想,这人叫自己去诊病,却又不公开派人来请,还要悄悄悄咪咪的,而且又不是在什么公开场合见面,是在城外的土地庙。看来是个见不得人的人,很可能是黑道上的人。
杨仙茅没想去招惹黑道上的人,所以也懒得去赴这个约会,就当没这回事,他按照往常起身到自家园子里锻炼,然后回来,在红裳儿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开门营业。
当把商铺门开开之后,便看见街对面蹲着的几个乞丐朝他点头微笑示意。杨仙茅心头一动,忽然想起了那张纸条,现在大清早的看病的不多,来个两个,都到父亲桌前看病去了,他这边并没有人求医,于是便迈步出来,穿过街道,来到几个乞丐面前,拱手说道:“不知哪一位是领头的”
一个中年乞丐忙点头哈腰,陪着笑说:“小的胡三,是领头的,公子有何吩咐?”
“客气了,请借一步谈话。我有事相询。”
杨仙茅将胡三叫到一边,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这才低声说:“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有个叫飞鱼刀的人?”
胡三吃了一惊,瞪眼瞧着杨仙茅,似乎十分不解。
杨仙茅有些奇怪,说:“怎么了?”
胡三赶紧赔了个笑脸说:“没什么,只因为这飞月刀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而公子居然连此人的名头都没听说过,所以在下有些吃惊。后来才想起公子乃是读书人,给人看病疗伤的,又怎么会理睬江湖上的事情呢,不认识当然情有可原。嘿嘿嘿。”
“哦,这人很有名吗?”
胡三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江湖上黑道有名的杀手,行踪诡秘无比,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施展一柄月牙一般的弯刀,又轻又快,叫做飞月刀。他也是因为这把兵器,得了这个外号,他的本名倒没人知道了。此人是个独行侠,他的武功算不得绝顶,但是,他具备了一个杀手最冷酷的特点,而且,他善于易容,而往往从最不经意的角度刺杀对方,一击而中,屡屡得手犯下无数大案,朝廷想拿他,却一直拿不到。”
杨仙茅愣了一下,想不到昨夜潜入自己屋里的,居然是一个赫赫有名的江湖杀手。
胡三很小心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杨仙茅,忙摆摆手说:“没事,我昨天忽然听到这个名字,所以随口问问。你们辛苦了。”说罢,转身回到了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