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倪昔……格尔……琳琅。”李天启想了想,指了指隔壁。
“什么泥稀?歌儿?铃铛?”林逸仙不明白。
“她,名字,陆,琳琅。”李天启一字一句说道。
“陆琳琅?这就是你那位妹妹的名字?”林逸仙明白了。
李天启点点头,“对了,她全名就叫倪昔格尔琳琅,说什么我们这边叫陆琳琅。”
林逸仙摇摇头,说道:“她是苗寨出来的吧。”
李天启惊讶道:“你知道?”
林逸仙说道:“你忘记我家是做什么的吗?当然,许多地方的人我都有些认识,我初见她时就觉得有点像那边的人,再听你这么一说她的名字,显然,她就是苗疆的了。”
哦,原来是这样。李天启明白了,难怪她一直不怎么说话,当初还以为她是哑巴呢,原来是因为她并不太懂说中原的话。
“好了,别扯开话题,你来我的房里做什么?”林逸仙问道。
“那当然是过来跟你住一块啊,我总不能与她睡一个屋里吧?”李天启说完,就要往那木床上躺。
“等等!”林逸仙突然叫了起来。
李天启看到林逸仙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些不知所以,已然站住。
林逸仙说道:“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啊?都是哥俩,睡一起相互有个照应啊,也显得我们亲密无间。”
“照应?这……”林逸仙的脸更红了,红得像只熟透的西红柿。
看到李天启像是真要住这里了,林逸仙急了,突然想到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去客栈都要包下整个客栈吗?”
“当然是因为你是个富家公子啊,有钱你想包下客栈必定是可以的啊。”
林逸仙摇摇头,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去食肆为何总要包下整个食肆酒家?”
“因为你太有钱,没地方花。”
林逸仙更急了,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舍得花这么多钱去包下这个,包下那个?”
“因为你钱多得没处放了。”
“唉……实话跟你说吧,我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林逸仙有些无奈。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睡这地板,你睡木床上总可以了吧?”李天启从木床边走了回来,站在舱房的中间。
“好……是不可能滴。我喜欢一个人待着。”林逸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李天启这小子,有时你觉得他聪明吧,他却蠢得你恨不得踹他两脚,有时你觉得他蠢吧,他却比你看得还透彻。
李天启长叹了一声,“那好吧,好吧。我去找范先生,看他还有没有其他房吧,那你和琳琅就住在这两间舱房吧。”他摇摇头,走了出去。
待李天启走了出去,“呼……”林逸仙终于松了口气,关上房门后像是全身虚脱般瘫软在木床上。
李天启找到了范学文,问他船上还有没有其他空余的舱房,范学文感到有些奇怪,问他是否住不惯之前的那房间,李天启则解释说不是,只是带多了个妹妹,当时没有告诉他,范学文当然惊讶不已,但他看到林逸仙就这么站在甲板上就已吓退官兵,自然也不敢多问,当下说只有自己的房间可以住了,他让给李天启住,而自己搬下底舱,与那些魁梧的汉子睡大铺。
李天启当然不好逼人家住到下层去,但范学文哪肯呢?于是李天启只好回来问林逸仙又拿了些银两,给了范学文才算是心安。
他们这么一闹腾下来,也已是傍晚时分了,海面已起风了,桅杆上升起了船帆,那大船顿时像有数十匹骏马拉着一般,飞快向前行驶。
落日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李天启和林逸仙坐在甲板上,感到阵阵惬意,而陆琳琅则站在他们身后,美目透出一股淡淡的思念之情,远眺着那一座座露出些许海面的暗礁石堡。
人言落日是天涯,忘记天涯不见家——这就是此刻陆琳琅心里的写照吧。
李天启和林逸仙也是各自有各自的心情,但对于不久前才经历了刻骨铭心的他们来说,此刻是最恬静宜人的。
涨潮了,波涛开始汹涌,而大船此刻更像条梭鱼,熟练地穿梭其中……
落日还有些余晖,但乌云已等不及了,渐渐席卷了整个天空,看来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风更急了,浪更大了,隐隐传来桨手们齐心协力控制好船身的呐喊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