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原来你也整宿没睡!”他深情的看着妻子说。
妻子此刻已说不出话了,她郑重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以此回答。
其实,当两颗心融为一体的时候,一个字便能代表千言万语。
他们的神情都是那样沉重,就连一向无忧无虑的关欣也显得那样愁眉苦脸。
“孩子,一切准备好了就出发吧!”师父最后洒脱地说。他的言语中有着无限刚强的力量,这种力量和余妈慈爱的力量一道构成了他的全部信念和坚强。
枫树林就在落雁城后面湖泊的边上,这里大雁常常悲鸣着飞过,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水鸟来来去去地栖居,仿佛它就是人类的客栈,可以供天涯海角的路人歇脚打尖;这里风霜无情,百草荒芜,这里落叶飘零,人迹罕至。但是,在深秋的霜天里,这满野的枫叶已如血般鲜红
此时,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枫林凄清,落叶飘血。
马车忽然停下了,吴双也意识到终点已到了!可是,他却情意缱绻,似乎很不想下来——他真希望,马车永远前行,永远都不要停留;因为,有时候,停留就是死亡!
“客官到了!”车夫跳下车来说。
良久,车里没有回应。
“客官,枫树林到了!”这一次车夫加重了语气。
“哦!这么快就到了。”吴双仿佛从梦中惊醒。他困倦地钻出车子,他看了看四周荒凉的秋景,那一刻他似乎觉得眼前那一片血红的枫林,多么愁惨,多么凄清,多么孤寂,俨然就是丢弃在荒野中一块血染的破衣——可是,那伤者会是谁呢?
他抖了抖身子,连同握在手中的长剑也抖出了叮当的声响;他仿佛在借此竦身一摇,让自己重新从无尽的惆怅中振作起来。
之后,他从袖兜里取出十两一锭的银子来,微笑着交到一直尾随他,仿佛生怕他坐车不付钱的那个年老的车夫手中。
“客官,不需要这么多。”老车夫看着手中的银子,左右为难的说,“太多了!”
“那它可以坐几趟车?”吴双将正要踏上枫树林小径的脚步停下来问,但他却没有转回身来;似乎,他的主意一旦定下了就绝不回头。
“可以跑好多趟。”老车夫说,“我一天都赚不了这么多!”
“老人家,那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
“可以。”
“如果,太阳落山前我还没有出来,麻烦你进去瞧瞧,如果方便的话,请把我送回嵩山庄园。”吴双说着已走出了很远。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