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开了门,小男孩把花递过来,“姐姐,是一个叔叔给你的。”
向北以为是镇上哪个小伙儿,笑着接过来。
不等她道谢,小男孩转身就跑了。
家里的花瓶已经插满了,向北在仓库里找来一个小篮子,把花枝剪掉一截,然后整整齐齐的摆在篮子里,竟然出奇的漂亮。
宴轻舟回来的时候她刚好画完。
画的尺寸不是太大,她总共花了不到五个小时就完成了,特别满意。
“真棒!”宴轻舟圈住她的腰,毫不吝啬的夸奖。
他心里很激动,船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一早,他就可以带着他的北北远走高飞,让那个人再也找不到。
“你赶紧松开,我手上站了颜料,小心弄你衣服上。”
“不松开,北北,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我发誓!”
向北就不动了,“轻舟,你别这样,我没有怪你。你说过的,我们都忘掉,只要你不,不……”
不等向北说完,宴轻舟收紧了双臂,“不要说,北北,我不许你那样想自己,我说过的,你在我心里一直都不会变。”
向北:“……”
宴轻舟的小心翼翼让她内疚又心疼。
丰市,医院。
“我不吃,不吃!”因为断骨处的剧痛,向南脾气相当暴躁。
打了石膏的双臂因为太沉重了,只能搁在餐桌上,这个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柳倩如又心疼又生气,“你不吃,不吃就不疼了?乖,好好吃饭骨头才能长得快。”
“妈,向北那个贱人呢?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提起向北,柳倩如显然也恨,“不要提那个小贱人,南南啊,我们一家被那个小贱人坑惨了,宴氏已经撤资了,我们家大概要破产了。”
“怎么会这样?”向南傻眼了。
宴氏撤资,整个丰市还有谁能挽救公司?没有人。
“你爸爸去求宴轻舟,可是找不到人,据说出差了。现在宴氏是宴之轩坐镇,他跟你爸以前是情敌,恨你爸呢,就更加不会管我们的死活了。”
向南只要一想到自己不能穿名牌、不能开名车、不能住豪宅就要疯。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的死活要由那个贱人来决定?她凭什么?妈,你去找宴之轩的老婆,我知道她也不喜欢向北,你去跟她说向北已经是烂货了,你快去!她让我们不好过,我就要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柳倩如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把崔玉玲给忘了?”
…
罗列大概是因为四肢过于发达,所以相对的,头脑就简单了一些。
见穆乘风洗了澡,喝了红酒,竟是一副准备上床睡觉的架势,罗列有点懵。
“先生,你不去把小姐抓过来吗?”
穆乘风看他一眼,“为什么抓过来?”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小姐现在跟宴轻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啊,先生,你确定你能忍?”
穆乘风拉开窗帘,透过月色欣赏着玫瑰小镇的夜晚,“我说过,我要她心甘情愿回来。”
“可万一宴轻舟兽性大发……”
穆乘风黑眸骤冷,“他不敢!”
凌晨三点,宴轻舟被手机铃声吵醒。
宴之轩充满无奈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轻舟,你妈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