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几乎停滞,喉咙被勒得生疼,我现在想的却不是小命要玩完,而是为什么这些鬼老是喜欢用头来勒我的脖子,靠!是因为我的脖子看起来长好勒吗?
在门外的鹿鹿显然也看到了这个情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仅不进来,反而转身就跑了,把我那个气呀,只得动手自救了。
脖子被控制,我的手可没有被控制,当即忍住窒息感,双手捏诀,嘴中念着咒语:“天圆地方,律令九章,接我号令,诸鬼服藏!疾!”
“唰!”
话音刚落,我便连忙伸出捏着法诀的手,使劲地弹在了那头上,那头“腾”地燃起了幽绿色的火焰,烧得那头“滋滋”地响。这一招果然管用,那头瞬间缩了回去。喉咙里瞬间涌入了大量的新鲜空气,我也顾不得喉咙被这空气弄得痒痒的了,一个后空翻,躲过了从对面射来的猩红色的舌头。
可是对方不是笨蛋,我这一躲刚好躲进了死角,那舌头一个打卷,便缠着我的腰使劲地用力,把我从死角拖向了对面。我可看得清清楚楚,对面就是一堵墙壁,那条舌头就是从那墙壁里钻出来的,我这要是乖乖地被拖过去,那百分百得在那墙上撞死。
来不及多想,我从自己的腰上抽出一直藏着的一把匕,狠狠地像那条猩红色的舌头划去。
这也幸好,那舌头不是太粗,只是细长而已,加上这匕非常锋利,竟然轻而易举地便把那舌头给切了下来。
“嗷!”
一声凄厉的喊叫,我就地打了一个滚,抓着那半截依旧在扭动的舌头,警惕的看着那墙壁:“孽畜,赶紧出来!”
刚才的惨叫截然而止,我心里正奇怪,突然感觉到背后的空气突然冷了起来,想也不想,拿着匕狠狠地往后一划。
背后的东西不动了,我定睛一看,那是一个吊死鬼,此刻正伸着半截长长的舌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的匕刚好划过了她的半个脑袋。
我皱了皱眉,这只是一个小鬼,可是我刚才竟然什么也感觉不到,这才被这小鬼给偷袭成功了。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鹿鹿,这个家伙,竟然临阵脱逃!
我原本对这个可怜的姑娘印象不错的,可是今天白天不分青红皂白地便先伤害了邹婷婷,现在又临阵脱逃,她到底在想什么?按照我对她的理解,她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的,她如果想害我,直接杀了我就行了,她的能力完全足以把我秒了。
不管了,先把她找到了再说。我不知道这旅馆最近生了什么,我完全感受不到这里的阴气,可是这里却出现了鬼。如果是一只厉鬼,比我厉害我完全察觉不出来还好说,可这只是一个小鬼呀,鬼力弱得可怜。
我刚出了房间来到走廊上,走廊两边的房门突然都“砰砰”地响了起来,看那情景,似乎是里面关了什么东西,急切地想出来一样。我的心里突然慌了,不用想,那里面不可能是人,可是这旅馆什么时候竟然成了百鬼窟了?
来不及多想,我撒开丫子就跑,刚才的那种小鬼我可以轻松收拾,可是那也只能是单对单,顶多也就只能挑三四个,可是看在情形,按照一个房间一个算,这一个楼层就有至少二十个,我不是哪吒,没有三头六臂,我应付不来呀!
事实上情况比我想的还糟糕,这两边的房门很快就都打开了,可是出来的都不止是一个鬼,而是源源不断!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不管这是什么情况,我只知道,我只要挨着它们,那可就死定了,而且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想想就一阵鸡皮疙瘩,我连忙跑到楼梯口,看看楼下竟然也有一些鬼在缓缓地爬着楼梯,再看看楼上,什么动静也没有,我一咬牙,撑着楼梯的护栏,一个翻身,便直接往鬼群中跳。
别问我为什么不上楼,因为这个时候上楼完全就是找死!那些鬼是寻着阳气来的,不管上面有没有鬼,我只要上楼了,那便意味着把自己的唯一生路给堵了,因为要不了多久,这些鬼就会把楼梯给占满,一层一层地搜索,这又不是无限高的楼层,只要给它们时间,它们一定能找到我的藏身之所的。到了那个时候,我被抓了或者跳楼,都是一样的结果。
到那个时候,就是我的死期了。更何况我也不知道上面还有没有,看这情况,非常有可能。
我这一跳非常的准,刚好跳到了鬼群中的后方,那里的鬼还有,只是少了很多,毕竟这个时候,楼上楼下的鬼都快碰头了,楼梯上都被站得密密麻麻的。
跳下来的时候,我的脚崴了一下,可是我根本顾不得疼痛,尽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匕,切开了前面两个鬼的脖子,然后使劲一冲,在那几个鬼的鬼手抓住我之前,几步跳下了楼梯,使劲地往门口冲去,可是才冲了几步,我便来了个急刹车,因为我看到,那个门哪里是门呀,完全是一个厉鬼的嘴巴!
只一眼,我便完全判断出了这个厉鬼的能力,绝对不会比我差。我如果和它缠斗的话,等着我的只可能被身后的鬼给撕成碎片!
想也不想,我便往厨房跑去。
只要的旅馆,都有一个后门的,一般都在厨房的后方,主要的目的是以防万一,比如遇到火灾的时候,可以多一个逃离的安全出口。
还好还好,厨房里很安静,没有出现小鬼,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后面调转头来找我的小鬼,一楼只有厨房这一个房间,这些小鬼是从哪儿来的?难道是从地下的房间来的?
随即我便摇了摇头,地下的楼层已经被牛北用符咒给封了,而且我已经看了,那个封印好好的,没有什么波动,更没有被破坏。
再一回头,我便明白了这些小鬼的来历了。因为我看见,那个大张着嘴的厉鬼的嘴巴正在一张一合,一个个小鬼排着队从它的嘴里慢慢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