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吐到自己的胃都抽搐了,我这才费劲地直起腰,二话不说,转身就先咬了牛北的肩膀一口,直咬得他嗷嗷叫,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口。?
“你属狗的啊!”
“活该。”
我白了牛北一眼,然后擦了擦嘴,再一次接近大门。只是这一次我的脚步没有上一次那么痛快了,闻着屋里出的味道,我差点就想转身逃开了。可是牛北看也不看,就知道了我心里的小九九,一脚狠狠地踢在我的屁股上,我一个踉跄,直接跌入了大门里,那惨烈恐怖的一幕再次闯入我的眼帘。
周家原本明亮的客厅此刻已经拉上了严实的窗帘,如果不开灯,根本就看不清楚屋里的情况。牛北下来的时候已经把灯打开了,在雪白的灯光照耀下,整个屋子的情况一览无遗。
只见宽敞的客厅里此刻铺满了一层厚厚的血豆腐,这是大量血液经过大量的水稀释过后的凝固成的东西,切一块下来,就如同豆腐一样。这血豆腐完全铺满了整个客厅,除了一行从楼上下来的脚印以外,其他地方都很光滑平整。
除了这地上刺目的颜色,墙上,窗帘上,到处都沾满了血手印,甚至连天花板上也沾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这么弄上去的。在血手印的空隙里,随处可见喷溅的血液,血液已经凝固开始黑,看这样子时间也不会太长。
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重头戏在客厅中央。
在客厅的中央,竖立着一个十字架,十字架上背对背绑缚着一对男女,从他们惊恐狰狞的面容上,我认出了那是周夫妇。然而让我在意的不是他们惊恐的面容,而是他们面容下面的身体。
两个人,半边身子是完整的,可是周妻子是左边身体以及周的右边身体,早已经没有了血肉,只剩下森森的白骨。白骨上面真的没有一丝血迹,看着这对夫妇最后凝固的表情,我完全能想象到那个场景,这对夫妻完全是被活生生被凶手刮肉放血,在刮肉的过程中血液一直在流淌,血液流尽之后,凶手又用水来进行冲洗,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客厅里会有血豆腐的存在了。
“畜生……”
牛北一脸凝重,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依然如同刚才给我开门时一样,青白着。
“我们去厨房看看。”
牛北带着我直接踩着厚厚的血豆腐往厨房走去。踩着那软软的东西,那感觉,真的如同踩在豆腐上一样,让我这鸡皮疙瘩不住地起来,我敢肯定,我这以后看见豆腐都会有阴影了。
一直来到厨房,别墅的厨房真的很大,不仅面积大,锅具也全是大号的,我估计这应该是以前有佣人的时候置办的,毕竟那么多张嘴需要吃饭呢。厨房里面收拾得非常整洁干净,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和凌乱的客厅完全是两个世界。
“现什么了?”
牛北靠在门上,示意我进去,见我把厨房都看了一遍,这才开口问道。我又仔细地看了看,疑惑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这里非常干净,什么都没有。”
牛北挑了挑眉,指着那个放在地上的大蒸锅说道:“你把那个锅打开看看。”
我听话地上前揭开锅盖,这才一临近,我便闻到了一阵肉香,一打开,果然,里面炖了一大锅肉。
“牛北,你才是属狗的,这冷了的汤,你竟然能闻到肉味。你是不是也饿了?”
牛北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就不好奇周夫妇被割下的肉去哪儿了?”
“哐当!”
我吓得连忙扔掉了手中的锅盖,一个弹跳,直接逃得远远的。
“你说……这是……人……人肉?”
我忍住又一次翻腾的胃,一脸怀疑地看着牛北。我知道这家伙的,很多时候他捉弄你压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捉弄你。
牛北耸耸肩,刚要开口说什么,外面却突然传来了警铃声。
牛北和我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我和他身上的衣服,我们明白这次我们的乐子大了。
我走进牛北,如同敌特分子一样,低声耳语道:“这么办?”
“凉拌!”
牛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说话也带着了颤音。当他听到那个出租司机大哥的声音时,整个脸已经彻底黑了。我连忙一把抱住他,堆着笑脸说道:“别气别气,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
牛北对我翻着白眼,整个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汗:“我说……你能不能别掐我的肉?”
我连忙打着哈哈,假装若无其事地放开自己的手,然后习惯性地揪着自己的衣服使劲儿扭着。
三个小时后,我和牛北已经坐在了警察局的审讯室里分别录口供。
“姓名。”
“房青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