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凛去吗?”
“是带给岁凛吃吗?”
“岁凛和你出去玩吗?”
“岁凛也和你去蹭实验课吗?”
“岁凛考四级吗?”
“岁凛有说我坏话吗?”
……
岁凛岁凛岁凛岁凛,池礼之前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言扶念久了,他比言扶先烦。
一天是要问个五六次的!久而久之下来,怎么会不引起池礼的注意力呢。
直到这天,他们在食堂吃麻辣香锅,池礼看着他,闷里闷气憋半天,憋出来一句:“岁凛不吃饭不饿吗?”
池礼抬头,漂亮的脸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光芒:“把他饿死怎么样?”
言扶:“嗯?”
池礼说完,自己先愧疚了:“我不是说真的要饿死他,我的意思是……他是我的室友,我管他饿不饿就行了,你管他做什么?”
言扶垂下目光,嗯了一声。
池礼捏着筷子,说话有些心不在焉。
“你之前说,你室友和同学都很无趣,你不愿意和他们玩,就总是等我,也总是和我一起。”
池礼没有话里有话,也从未做什么试探模样。
他只是带着纯然的困惑,像是问出了看月亮的那个晚上,他就应该问出的问题。
他问言扶:“所以现在,你不那么想了吗?”
“现在,岁凛是有趣的那一个了吗?”池礼不解极了-
“然后呢?”谢温汀扬起眉梢,“然后你的好朋友怎么说?”
池礼坐在谢温汀的庭院里,搓着面前比格犬的狗头。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点少年愁绪的低落:“言扶什么也没说。”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继续吃饭了。”池礼有点儿无奈,“他……不是能言善辩的性格,有时候他能表达出的。不到他心里所想的十分之一,很多情况下,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于是,就这样默默地闷闷地,像潮湿压抑的梅雨季,就那么……淡淡地过去了。”
池礼叹口气,他好像懂了。
他停下了摸小狗头的手:“可是,无法回答,不就意味着承认吗?”
就承认,岁凛在他眼里是有趣的那一个,就承认,他真的对岁凛和旁的许多许多人不是同样的态度。
言扶,也要“特别”待他吗?
谢温汀长长地哦了一声:“所以闹矛盾了?”
池礼却不承认这么一点事情,可以被称作他们十四年友谊里唯一的矛盾。
这么一点小事情,配不上“唯一的矛盾”这么大的帽子。
他摇摇头:“算不上吧。”
只是一点点而已,像可乐里的气泡,消散前刺激了一下舌根,也不耽误它消散,可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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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温汀却有自己的坏心眼。
他二十八岁了,大池礼的十年又不是一直在玛卡巴卡,他做总裁几年,总有自己挑拨离间的手段。
谢温汀语气轻柔:“礼礼,抱歉又这么叫你。我只是想说,你有没有想过,有些感情太长了,只会叫人越来越筋疲力尽。”
池礼诧异地看他:“你这么想的吗?”
“不否认,人们谈感情的时候,总是……最鲜活、最快乐、最可爱的样子。可是人总不能一直谈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