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在我的耳边督促道:“快进去看看啊。”
我此时的视线还是一眼死死的盯着大门的方向,想着要冲出去找那个人玩命。
听了西风开口说的这句话,才咬牙跑进屋里,然后直接是拿出了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摁亮手电筒,发现客厅地面完好,那个被杀之人的尸体也没有埋在这儿。
西风开口让我赶紧进左侧里屋,我急忙冲进去,这个地方的位置很是明显,看到冲门一片青砖有挪动的痕迹,上面还有少许泥土。
我心说那个被杀的人就埋在这里,心里顿时变得无比沉重。立刻蹲下身子,把手机放在地上,双手并用揭开七八块青砖。
我揭开青砖的时候呢,很容易得就能看出这青砖下面的泥土是刚刚填进去的,很松软,这会儿脑子里一片混沌,根本想不到找东西来挖土,直接用手往下刨。
可能是这具尸体埋的并不深,往下刨了一尺,就露出了一只手掌,我心头咯噔一下,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害怕了,对,我是害怕了,我害怕的并不是诈尸,而是不敢去看这位大哥的死状!
内心不善良的人呢,是体会不到我现在的这种心情的,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我居然目睹了法制社会人杀人的一幕。所以内心深处,有一种抗拒,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在不断挣扎。
看着下面这只沾满了泥土而毫无血色的手掌,我整个人楞在了原地,可以说是呆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之久,最后我的耳边听到了西风的一声叹息,才接着往下挖去。
最后,尸体终于露出了面目,不错,我认识他,我知道他是谁了,是母老虎徐帆的亲戚,我们这次来这个地方旅游,想要投奔的人!
母老虎徐帆给我看过他亲戚的照片!所以我认得!
当我的眼睛看到这位大哥眼睛暴睁死不瞑目的惨状后,我的眼泪瞬间流下来,不由自主往后坐倒。
母老虎徐帆的亲戚确实是死了!并且想起了黑暗中陌生人所说的那句话,杀死他后马上打散了魂魄,就算是哥们现在我想帮助徐帆救他的亲戚,那也是没辙的存在,想用画魂的法术,都不可能让他死而复生!
“混蛋!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埋尸!”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愤怒的字眼。
又起来将母老虎徐帆他亲戚的尸体完全拉出地面,发现他背部有个致命伤口,显然是遭到偷袭被杀的。
否则以那个断臂任语丁他师叔目前的状况,在成年人有所警惕下,是很难得手的。
这让我很不解,这母老虎徐帆的亲戚怎么会跟鬼门的人扯上联系呢?而且他们怎么可能对一个普通人做出如此禽兽之举?
唉!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鬼门的人杀人害人,还需要理由么?这些禽兽们,一副老实的外表,竟然心地这么狠毒!
西风开口跟我说:“仔细看看他身上的伤口。”
于是几乎,我抹了一把眼泪,将那人的尸体翻过来脸朝下,手机凑到背部伤口上。明亮的灯光下,皮肉翻开的情况看的很清楚,血迹还未干涸,应该是刚死不久。
不过突然发现了一个奇异的情形,伤口里似乎有东西。那里面是血色模糊的,看上去像是一个纸卷,这个小纸卷呢大概有小指那么粗。看到这种情况,我心中升起了一抹疑惑之心,我才要伸手扒开伤口,把东西拿出来瞧瞧,却被西风这个小兔崽子给喝止了。
西风突然在我耳边紧张的说道:“不要动那东西,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我感觉是种诅咒。你忘了刚才那人说什么了吗,嘴里说什么要老爷子三天之后来这儿看尸体,那说明一定在尸体上做了手脚。”
他吗吗的,你说这是什么呢,鬼门的这些人,还真是丧心病狂啊,杀了人还不算完,还要接着用诅咒的方式来祸害他的尸体,并且要祸及他的老爷子,简直禽兽不如!
西风又开口跟我说道:“我猜是一种根养尸有关的邪术。三天内,这个人的尸体是并不会腐烂,等着三天之后,可能会发生异变。我们必须要找到真相,才能破解这种邪术。”
我开口问道:“我们直接把这个人的尸体火葬了,那不是一了百了吗?”
西风听罢,在我的耳边沉吟道:“不要,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被做了手脚的尸体,是不能碰触火的,那样一定会诈尸。并且,我们呢,现在在搞不清这是什么邪术之前,伤口里面的东西也不能动,否则会引出可怕的后果。”
那好吧,那就算了,不去动他了,既然连西风都觉得后果可怕,那我也不敢执意去拿出那东西。按照西风的意思,又把这个人给直接埋回了坑内,重新铺好青砖。
此刻的我,无力的坐在地上,静静的待了很久。
西风在我耳边叹了口气催我:“唉,走吧,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我点点头,收拾要一下悲伤情绪,趁着天亮前的黑暗夜色,翻墙出去,回到了旅馆内。
此刻,旅馆里面,赶尸派老头那老家伙依旧睡的很香,呼噜声山响山响的,让我感觉很烦躁,提着那瓶白酒蹲在走廊里,拧开瓶盖对瓶吹起来。
西风在我耳边轻声劝慰道:“少喝点,天亮后咱们还要查线索。”
我没出声,一口气喝下半瓶,辛辣的酒水穿喉而过,不多时脑子里就感觉晕乎乎的,心里却感觉更难受了。
听着从门里传出的呼噜声,生出一阵莫名的狂躁,起身冲进屋里,将赶尸派老头整个人是直接从床上拎了起来。
赶尸派老头突然被我的举动给惊醒,怔怔看着我,一脸的茫然。
“徐警官的亲戚死了!”我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对着赶尸派老头情绪大声的说道。
“什么?”这老头听了我这句话之后呢,立马就清醒过来,从床上一跳而起。“你再说一遍,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