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的这个办法让我心中一惊,我急忙否定道:“不行,这个办法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被任语丁和被鬼差发现的这个风险咱暂且不说,任语丁阴阳先生的体质可能融合不了你,会排斥你,甚至你还会受到一定的伤害!”
“没有别的办法了,我那边的麻烦事儿也快解决了,差不多也要跟你告个别离开了的,会不会暴露也不打紧,再说了,什么受不受到伤害的,我知道的还不比你清楚,不比你有分寸么?”
听到西风说他差不多要离开我,我又是再一次落寞起来,无奈,既然西风都这么说了,我也无法去反驳和阻止了,其实,西风的性子和我一样,一旦决定了的事,就很难有人再次动摇他的选择。
见我不再反驳,西风便开始要从我的身体里面钻出来,我感觉灵窍一阵阴冷,随之屋子里温度骤降,西风他便已经出来了。西风交代我说,五分钟后在这屋子里面找到鬼遁局的方位,好让他即刻做鬼茧返回我的身体里面。
我连忙答应一声,一边搓着双手,一边在屋内用一双眼睛盯着躺在床上的任语丁不住转圈。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的心里会是这么的紧张。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且煎熬的,说是度秒如年也丝毫不为过,五分钟,终于在时间的长河里过去了,西风他从任语丁的身子里出来了,我一眼就看到了西风淡淡的鬼影站在床头前,那应该是鬼遁位。我跑到跟前,西风鬼影立马消失,随即额头一凉,我知道这是西风回来了。
我又忙不失迭的跑到床前,一边问着西风是啥情况,一边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任语丁。
西风气喘吁吁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回答我:“扎进任语丁身子里的是根鬼针,目前已经由心脏游进脑子里了,暂时没什么大碍。不过一个时辰内如果拔不出来,任语丁他绝对会跟小花一样疯掉的!”
“你说是鬼针?鬼针为什么在手电筒光芒的照射下还会发光?”我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任语丁,感到非常诧异,鬼针这玩意我知道,哥们前段时间在看阴阳手记的时候,有幸在阴阳手记上见到过,鬼针在道家来说,那是鬼齿的一种别称,怎么可能不怕阳光呢?
“这种鬼针不是鬼牙,而是在阴阳手记上邪术篇中所记载的骨针!绣花针刺在尸骨上炼化多年,就会变成一根鬼针,不惧阳光,遇到人的血肉便会融化,形成一根无形钢针,随着血液流动,然后又沿着人的经脉由心脏钻入大脑,致人疯癫。至于什么用途,可惜我没看过那本邪术篇,对于这些情况也是道听途说,包括破解方法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西风说着叹口气跟我解释。
我心急如焚的问西风:“那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破解办法?”一个时辰也就是就两个小时,时间很快就会过去,要是任语丁也被搞疯了,那事情就更棘手了。
西风劝我:“你不要急,刚才发现是鬼针,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原来西风这是已经想到办法了?叉,不过哥们又反应过来了,你个死鬼西风,想到办法不早说,害大爷我担足了心。
于是哥们催着他快说什么是办法,西风跟我说,这种鬼针术除了阴阳手记上的邪术篇之外,道家秘藏和茅山秘术中都很难找到破解之法。幸好他下山之前偷偷的学会茅山术法里面的一种治邪病奇术,刚下山的时候,西风他就用这一手治邪病的奇术,救了一个人,当时那个人曾被一种很邪异的鬼虫钻入脑子里,正好跟小花还有夏家老太的症状有些接近,不妨可以试它一试。
西风跟我说,这种治邪病的奇术需要做到法事,而做这门法事需要用到糯米、香烛、纸钱、茶水、公鸡、朱砂笔,另外还有青布六七尺,鞋一双,钱一封(铜钱现在钢镚的就行)。西风说这是请仙礼。
然后还要画敕水咒,用香烛三支,红烛一对,一口青瓷碗内装米、猪肉一刀(所谓的一刀,一刀下去,不管切下多少斤两,都即可)。在香案上摆好,盛一碗酒,将香烛点燃,三支香插入米碗中,而米上必须放压岁钱,多少自个儿掂量,没有一定的限制。
这些东西在这个村子里面恐怕不易搞齐,起码六七尺长的青布、一刀猪肉和压岁钱是很难搞到的。这个村子里一般没有卖生肉,只有到A市的城区上才会买到。并且现在又不过年,这哪儿冒出来的压岁钱啊?
我拉开门,走到了房间里面,把夏木和他老爹夏文淳给叫醒,由于时间紧急,哥们大致的跟他们两个说了下刚才所发生的事,以及做法事需要用到的这些东西,这两家伙听了也是立刻翘了辫子。
这个村里不用想,还真找不到青布和猪肉,不过压岁钱倒是有,我们在农妇家的一个抽屉里给翻到了,那是很多年前的旧币。
但是要买到青布和猪肉,只有去七八里之外我们来的A市了,两个时辰,从时间上开车的话应该是赶得及的,但是哥们一高中生,又不会开车,所以只能喊醒夏木的父亲夏文淳了,希望他这个大人有个驾驶证会开开车。
夏文淳听了后,说没问题,开车这种小事他还是会的,他会开快车回到A市,再从A市把所需要的青布和生猪肉买回来,我听了后便放心的松了一口气,看夏文淳和夏木两个人走出去上了任语丁开着来的车后,我便着手做力所能及的准备工作,从农妇的家里找到了一只青瓷碗,在米缸里盛了一碗百米,放在了小桌上,将抽屉里的存钱罐打碎,里面大多是一分二分的小钱币,连五分的都很少看见,一毛两毛的也只有几张。
我抓了一把放在米碗上,从包里拿出现场的朱砂笔和黄纸,找到剪刀,按照西风教的办法剪起纸钱来。
做好了这些,哥们就焦急的站在农妇的家门口外,望着通往山下的小路不住搓手转圈。这会儿天已经是蒙蒙亮,村子里的村民都有日出而作的生活习惯,不少村里人从门前经过,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这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让哥们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他们不会是误会哥们和这农家寡妇有一腿吧?这么焦急等待的模样,看上去真像是个小媳妇等待丈夫归来的情景,呃,不过性别好像是搞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过去,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眼看着两个小时的时间将至,哥们心里难免急了起来。
靠,现在都看不到夏文淳和夏木的人影,让哥们急的头上汗珠子都下来了。这父子两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不会是回到A市,家里来了客人,喝杯茶一叙旧忘了时间吧?
一个小时四十分了,仍然看不到任语丁的车从山脚下开来,我的心不由逐渐沉了下去!
不行,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再继续等下去的话时间就来不及,任语丁就得和小花一样嗝屁了。
西风说,不行就这么多东西,反正我们有正宗的敕水符,又有白酒凑合着做,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我想了想,除此之外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回到屋子里,将三支香点燃插入米碗,又点燃了蜡烛,拿起一把匕首走向床前。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五十分钟,哥们对夏文淳是彻底的失望了。我左手抱起了躺在床上的任语丁,右手持刀才刚要割破他的头皮,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嘣嘣嘣”那种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只听见门外响起了夏文淳激动的大喊声:“我回来了!”
靠,这夏家的两父子,也真是太不靠谱了吧?这时候才回来,一共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东西恐怕都来不及摆放。
我顾不上理他,用匕首在任语丁的顶门划出一道寸许长的口子,鲜血登时就冒出来了。这是法事中最为重要的步骤,西风和我说,做这种法事之前必须要先放血,待会做法,会让鬼针随着顶门的血一块流出去。
我才要把匕首拿起来,夏文淳和夏木抱着一大堆东西推门而进,看到哥们这一举动,顿时是吓得,瞪大眼珠子冲哥们叫道:“你干什么?要杀了任大师啊?”
怀里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一地,然后夏文淳整个人窜了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我用力的甩开了夏文淳的手,把任语丁放回到了床上,任由鲜血流到床上的枕头上。一边往小桌跟前走回,一边客气的对夏文淳说:“你懂什么,做这种法事之前必须要先放血。你们两个也别愣着,快以最快的速度,把东西摆上香案!”
夏文淳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任语丁,狐疑的问我:“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怎么懂这么多这方面的内容和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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