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通道中,大约有五六间宿舍。
几乎所有的门都打开了,一个个幸存者探出脑袋,借着昏黄的手电筒光芒,远远看着云海。
男多女少,有老有少,不过中年人和青年人偏多一些,年纪大的一个也没有。
有的脸上充满期待,看向云海的神情格外热切。
有的却是一脸死气沉沉,麻木不仁。
还有一部分人,神情冷漠目光不善。
充满期待的,云海估计他们将自己当成了救援力量,毕竟这一身迷彩登山服在很多人看来,像极了军方的士兵。
麻木不仁的,跟阳山旭日宾馆中那些幸存者一样,他们怕都已经是心如死灰,只是苟延残喘,活一天算一天。
至于神情冷漠目光不善的,云海起先还不明白,不过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外面十分凶险,谁都知道。这地下室不管有多少食物和水,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一个人进来,每天都要多消耗一部分食物和水源,这自然不是他们乐于看到的。
带着云海走到了一间屋子,中年℃∷,人吩咐眼镜青年下去准备吃的,招呼云海坐在了凳子上。
桌上放着一盏电瓶供电的led灯,或许是电量有些不足了,灯光明暗闪烁不定。
地上铺着几张被褥,屋内一角,坐着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女,眉清目秀,肤色略有些苍白。
那少女眼也不眨一下,紧盯着云海,神情颇有些畏惧。
只是瞥了一眼,见她马上低下了头,云海也没在意,和中年人坐在了屋子唯一的桌前。
其他人也都挤了进来,一个年轻人提着自动步枪站在门口,目光瞥向云海时,颇有些不服气。
刚才就是他被云海一个照面制住了。
任是谁,在对自己的身手还有一定信心的基础下,被人一招制住,还将刀在脖子上横了半晌,心里估计都会不舒服。
好奇的目光在云海颈上露出的“青蟒鳞甲”一角看了看,中年人微微一笑,伸出手说道:“我叫高全,朋友,我该怎么称呼你?”
“云海。”
云海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阳山的情况不比县城好,那是因为山里动物多,变异后凶性大发开始袭击人类,景区和附近的村庄不见一个活人。我就是不太清楚,县城为什么也会变成这样?”
没有多余的客套,云海开口直奔主题。
“2016年5月12日晚上10点25分左右,天空突然下起了流星雨。”
“不过几分钟,就开始死人,成片成片的人七窍流血莫名地死去。”
说到这里,高全脸上出现不堪回首的恐惧。
云海没有说话,这些情况他早就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