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出去打工,她就在旁边跟着,开店,做小工,妈妈还当过一段时间的搬运工,她永远是妈妈脚边跟着不走的“拖油瓶”。
“拖油瓶”很听话,很乖,不妨碍大人做事,只默默地等。
“对不起万姿,我好糟糕,我知道不好,但我不知道怎么改,我……对不起。”她喃喃着。
“想哭就哭,不要忍着。”万姿说了句。
周雪本来没想哭的,这句话反而让她有泪崩的趋势,她太没用了,一两句威胁就害怕了。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唯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对母亲,你尽心尽力,对同事,你很友好,对工作,从来挑不出错,周雪,你好得不得了。”
“你虽然没了妈妈,但你有无数人喜欢你,爱你。我、杨嫂、杨鉴、曹依依,还有许欢宴,以后还有更多更多,我们都会在你身边,没有人可以把你送进去。”
“如果何泽慧要和你鱼死网破,我就去找姚浩然,我也能让“万燃”破了,让他们死,你信不信?”
“上次你住院时我就说过,把过去全部丢掉,从现在开始,你是全新的周雪,你今天做得特别好,就这样,别让过去拖住你,我们一起往前走。”
周雪越哭越厉害,眼泪从脸上狂流而下,哽哽咽咽的。
就连在一边的曹依依也在掉眼泪,她是被感动的。
万姿伸手按了一下墙上的按摩开关,水开始咕咚咕咚冒泡,声音很大。
“想哭就哭吧,反正这里谁都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谁,不存在丢不丢人,而且我哭我的,我觉得不丢人,那就不丢人。”
万姿总是特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对她来说,她觉得值得,就行。
“周雪,重新开始不容易,我们总要在追求独立的路上哭很多场的。”
但独立不是受苦,强大的最终目的,是要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第一个就是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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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嚎啕大哭,曹依依靠过去抱着她,难姐难妹一样,一起稀里哗啦。
万姿眼圈也红了,她转头看向温泉池外,不再作声。
06
这件事,万姿没有告诉陆景明,这是小事。
他还和许欢宴在孟买到处拜访那边证券期货市场的人,每天忙到只有深更半夜回到酒店才和她联系,她不想他分心。
下午玩游戏打牌的时候,她把事情说了说,要杨鉴给个其它的配方出来,滥竽充数的那种。
杨鉴答应了,也告诉她,自己刚才在男宾区认识了一个大哥,人不错,是贵州安顺人,两人聊得还挺开心的。
北京的贵州人并不多,相对于其他地区的人来说,在北京的云贵桂人都少,可能太远,也可能因为那里的人,相对来说更恋家。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们那儿离开家乡的人,少嘞!”杨嫂也说。
不知道是不是太放松,还是被儿子勾起了思乡情怀,杨嫂一边打牌,一边哼起了贵州小曲民谣。
她有一把好嗓子,浅吟低唱,婉转动人。
美丽的歌声让人想起,杨嫂其实也才四十多,还是正当壮年的年纪,却已经早生华发。
一周时间很快就到了,陆景明和许欢宴从孟买办完事去了香港,还没回北京,而万姿这边,有些事已经有了眉目。
她已经选定了合作客户,谈了下一步的项目,并且在许欢宴的小厂,做了小范围的量产调色试验,试验很成功。
这一周,她又请来一员大将,原“万燃”的余组长,余组长一上任就带着曹依依去了浙江考察中型和大型厂,为下一步做准备。
杨鉴和母亲分开忙碌,母亲盯着许欢宴的小服装厂,杨鉴则跟着余组长和曹依依,一起奔赴浙江。
万姿管大局,上下协调,周雪修改一些可以修改的小问题,贴合客户需要。
三月下旬,陆景明回来的当天,在北京的万姿和周雪分开忙碌。
万姿去见了朱梓琪,赴了那场早就说好了的约会。
而周雪和何泽慧,也约在国贸的某家咖啡厅见面,交配方。
只有她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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