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雨夜沉寂,在这乱世中,多了一块墓碑,少了一个不重要的孩子。
都说,当你的朋友死去时,或许你不会哭泣,不会悲伤,甚至可能笑出来,但当你再次回想起时,就如同这晚的雨夜一般淅沥,连绵不断。
我是一头半吊子的狼,因为真正的狼,就会如同舌头那般,不会因为自已的同伴死去而流泪,悲伤。
愿…逝者安息,希望你再也不会经历这时代,也希望这混乱的时代尽快结束,在你投胎之前。
…………
“良爷…!”忽然,一道焦急地声音传来,我猛地回头看去,瞬间拔出了刀。
将泪珠抹去,我的神色再次变成了那威严的狼。
“呼…呼…是我…”杨健弯着腰,大口喘息着,又是小跑到了我的面前。
“是你…穗和芸姐她们两个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问道。
“在后面,在后面。”杨健气喘吁吁地直起了身子,接着指了指后面,话说,他怎么跑的这么急?
“良…良爷…呜~”我朝着他的身后看去,果然,是满穗朝着我跑来。
“先停下。”我一只手挡着了她的额头,她被我强制停下了动作,虽然说我不知道她朝我跑过来是要干什么。
“……”满穗被我挡下来之后,无奈的抱着胸撇过了头。
“良…那个士兵是你派来的?”芸姐又慢悠悠地走过来,丝毫没有两个人那样急切。
“是也不是,你问这个作甚?”我一挑眉头,不解她询问这个的意义何在。
“真是…一点德行也没了……”芸姐厌恶地撇了撇嘴角,对我解释起来:“这些起义军大多都是农民赶着上来的,没有读过书,也没点好的德行。”
“大概是看着杨健不像会武的人,就直接来跟着调戏我了…嘁。”
说到这里,我差不多也知道杨健和满穗为何这么急切了,不过,发生这事儿倒也不算得上很是奇怪。
杨健急切,大概是因为那人已经死了,也有可能是他杀死的,害怕回来之后我怪罪于他,满穗的更简单,怕我一言不合,或者是冲动一上头就把杨健给砍了。
不过…我真的是那种人吗……不像吧?
芸姐不急切,甚至还慢慢悠悠的,那是因为人不是她杀的,我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我想要杀了她,也得看看满穗的意思,她是个聪明人,在之前的交谈里就已经看出来了我以满穗为主导。
所以,她已经大概知道了,只要做出的并非很过分的事,我大概都不会去怪罪于她。
嘁…真是个…难解决的女人啊…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是因为他们能理解我的意思,可…芸姐有些过了,而且,打交道,不意味着我要与其结为同行的伙伴。
这件事不能就如此简单的饶过芸姐,这不是一件只是杀了一个人的小事,而是一个关乎于在这四个人中谁听从于谁的事。
若我无法在这件小事里扳回我的威信,芸姐必然也无法再遵从我的意愿。
她也在试探我,是想看看我究竟是一个懦夫,还是一个敢于直面问题的人。
呵……
“不过是一个没有德行的人,杀了就杀了吧。”我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明显地看出芸姐眼中闪过了一道轻蔑。
“但是…芸姐,不打算给我一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