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这场攻城战毫无悬殊,毫无纪律的盗匪一哄而散,利益为上的镖师退钱返回镖局,贪生怕死的官兵畏畏缩缩大开城门,投降的投降,战死的战死。
闯军就这么几乎是毫无损失的进了城,这比他们之前任何一场攻城战都要容易。
当然,我也只是看到了这一幕,在破城之后,我便被送去了包扎,治病。
但,即便如此,我的目的始终不变,将那个杀死了陈三的混蛋…亲手扒了他的皮!
王进才自然答应了我,闯军在他的手下效率还算得上较好的,那李金刚想要出城后门逃走,就被两个闯军士兵逮住了,一箭插穿了他的小腿,他被送到我面前时,还在痛苦的哀嚎。
“这人,叫做李金,给石蓬孺干活的,手底下也有不少人命,良,为民除害呗。”王进才“呵呵”的冷笑一声,一脚踹在了犹如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嚎叫的李金。
是啊,很痛吧,被箭矢射穿了小腿呢…
那么…陈三,一点一点的感受着自已血液的流失,生命的逐渐死亡,心上的疼痛远比肉体上被洞穿了的胸口更疼。
哦对,我忘了…
当你的那颗弹药穿过陈三的胸口时,他的心就已经被穿烂了,心都没了,又怎么会感受到心痛呢。
“你说…对吗?”我平静地一瘸一拐走到李金身前,他连连摇头,还想要往后爬去。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的唯有恐惧,一头濒死的猎物对猎杀者的恐惧,这是他最为原始的恐惧。
“李金啊…呵呵…”我突然对着他笑了起来,但这副笑容,在他的眼中,似乎不亚于一头恶(饿)狼在他的身前,而他却无力反抗的那虚弱感,畏惧感。
我说过,我要扒了他的皮,一刀又一刀地剁碎他的骨肉,再将他的头颅悬挂在城门上,唯能解我心头之恨,以复陈三之仇。
石蓬孺,你也逃不过的,你总会死,我迟早会找到一个机会,然后……将你扼杀。
“拿一把新的…呃,刀和剑都行,随便拿一把来吧…我那边剑已经坏了,被我扔在原地了。”
那把武状元的长剑我用的很是顺手,而且也的确坚硬,但无论再怎样坚硬,打的久了,也会出现豁口和磨损的,磨损了,就该换。
否则,就是自已要吃亏了,一把磨损的坏剑,即便它与你共同战斗了多次,但只要它出现了缺口,犹豫哪怕是一秒,那都是对一把好剑的不尊重。
…………
很快,王进才扔给了我一把长刀,这把刀和曾经父亲给我的很相似,但也只是相似罢了。
可好像他刚扔过来就后悔了,因为我还在养伤,以他的力气我是绝对接不住的,但…他貌似小瞧了一个与他战斗多年以来未尝败绩的人呐。
我单手准确无误接住了那把长刀的刀柄,抚摸着熟悉的武器,我不禁轻笑了一声,还是适合用刀啊,毕竟从小用到大都那么多年了。
“好了…接下来,有点残忍,你还要继续看着?”我瞥了一眼在一旁还准备看我怎样处置地上李金的王进才,提醒道。
“嘁~不想让我看就直说嘛,还血腥?上战场这么多年了,什么残忍的事儿没见过,甚至是没干过?”王进才不屑地嗤了一声,抱着怀。
“那便继续吧。”我点了点头,也尊重他的意愿。
看向地上恐惧的李金,我拎着刀,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带着陈三的仇恨。
…………
出门后。
“呕……呕…!”王进才捂着自已的喉咙,右手撑着墙壁干呕,他差点就吐出来了。
“妈的…你跟我说残忍,你他妈也没说这样啊!(陕北粗口)!老子以后再看你处置俘虏,老子他妈的跟狗姓!”王进才对着身后满身是血的我大骂道。
当然,别误会了,这是李金的血,我将他的筋脉一个个的剌开,有时候只会缓慢地流一些暗红色的血,有时候就突然溅射出了一道血柱喷在我的身上。
“……你自已要看的,怪不得我。”我无辜的摊了摊手,耸了一下肩膀后,便把长刀在他身后晃了晃,继而说道:“给我个刀鞘吧,就这样一直让我夹在腰间?”
“(陕北粗口)!滚滚滚,你自已去找手下拿,他们又不是不认识你。让我缓缓,我(陕北粗口)……”王进才说完之后,便一动不动地蹲在了地上,似乎还在颤抖。
有这么恐怖吗?没有吧,我自认为还好。
看了一眼房间里血肉模糊的汁液,碎肉后,我点了点头,又走了进去。
…………
出来之后,我叫来了几个人,让他们把我手里的东西挂在城门口,然后把黑布扯掉就行,顺带又给我找了一个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