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葛永年等人撕破脸皮,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因此,即便他们下毒手偷袭我,我依然没有感到意外,也没有太过生气——该生的气,前几天就生过了。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们也太心急了吧?我好酒好菜的招待他们,又是刚刚向他们敬过酒,便向我索要八门异兽旗,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更没想到的是,蚩丽娃居然为了我,也和葛永年等人翻脸了,霸气侧漏地威胁过他们之后,甚至宣布脱离湘省的宗教管理局。而这个时而财迷、时而讲义气的蛊娘兼落花洞女,竟是传说中魔神蚩尤的直系后裔,还是苗疆三十六峒的圣女。
我站在包厢门口,等蚩丽娃出来,愧疚地说,“娃娃,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连累得你和葛永年他们翻脸,害得你失业了不说,他们事后说不定还会找你的麻烦。”
蚩丽娃无所谓地说,“我和他们翻脸,和你没什么关系。其实我早就看不惯他们,早就想痛痛快快地,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一顿了。如今的湘省宗教管理局,已经变成了藏污纳垢之地,本小姐懒得和他们同流合污。”
她又安慰我说,“吴明,你放心,葛永年目前最关心的,并不是抢走八门异兽旗,而是抓获魔塔银牌使者的功劳。他还要利用你,吸引那个银牌使者出现,短时间内不会找你的麻烦。至于以后,我怕他更没有精力找你麻烦。”
说罢,她拉上我进入其他的包厢,向我们请来的宾客们敬酒——我只需要每桌敬一杯酒意思一下,她则是又单独向一些重要的宾客,或者和我们关系近的朋友再敬上一杯。
即便如此,所有的包厢敬下来,身体状态不佳的我,也喝得快要醉倒了。而有金子护驾的蚩丽娃,连一丝的酒意都看不出来……
饭后结账的时候,蚩丽娃和张艾嘉一起去刷的卡,果然没给葛永年等人的那个包厢结账,临走时也没去和他们打声招呼。
大部分宾客都走了,还有少数人留了下来,随我们回到锦绣花苑。这些人都有看风水,或是算命的需求。这些是丁家湖的业务,我没事一身轻的,回卧室睡觉去了。
一觉睡到天黑,被急促地手机铃声吵醒。
喝多酒的后遗症是,我的脑袋头疼欲裂,嗓子也火燎火燎的疼,看也没看的抓过手机,接通后声音沙哑地问道,“喂,哪位?”
韩立凯的声音传来,“吴明,你的声音怎么变了?现在有时间过来一趟吗?又有一起死亡案件发生,死者和之前那几起情况一样,表面上找不到任何伤痕,就像是突然间死去了,现场也找不到任何,凶手留下的线索。”
“我没事,中午喝多了,一觉睡到现在,嗓子干。”我揉着太阳穴,问他,“死亡现场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韩立凯说出一个地名。
挂断通话,我起床去洗把脸。这时已经下过班了,丁家湖和张艾嘉都不在,韩雨嫣和蚩丽娃一起,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雨嫣,娃娃,韩立凯喊我过去……”我把事情告诉了她们。
韩雨嫣从厨房,端出来一杯热水,递给我,说,“你把这杯蜂蜜水喝了,解酒的。我和娃娃上楼换衣服,陪你一起过去。”
蚩丽娃也出来了,笑道,“免费去给韩立凯帮忙,他总要管晚饭吧?刚好,我懒得做饭呢!”
女人就是麻烦。
二十分钟过后,俩妹纸才换好衣服,从各自的房间出来。我们下楼取车,又过了几十分钟,才赶到凶杀案的现场。
这里是城东的一家洗浴中心,因为死人了所以被警方封锁了起来。
我给韩立凯打了个电话,他下来把我们领进去。
韩立凯边领路,边给我们介绍:死者共有两个人,都是陈乾坤的心腹。另外,现场除了这两个死者以外,还有两名女按摩师昏迷不醒,已经被送往医院救治去了,具体的昏迷原因尚未查清。
我听了就说他,“你们警方不会以为,我和陈乾坤有仇,那两个人是我杀的吧?你也知道,我今天中午喝多了,回去倒头就睡,还是你给我打电话,才把我吵醒的。”
韩立凯一头的黑线,说,“哥,我叫你哥,行不?我们什么时候怀疑,人是你杀的了?还不是我们找不到线索,才请你们专业人士,过来帮忙的?”
说话间,我们来到三楼的一间按摩室。
只见,按摩室内有两张按摩床并排摆放着,上面各有一具半果的男性尸体,仰面朝天地躺在那儿。他们的上半身和大腿都果露在外面,仅仅在腰间搭了一条白色的浴巾。
他们的尸体油光发亮,空气中有一股好闻的香味。显然是精油按摩到中途,因为某种原因死去了。
我上前仔细地感应了一番,并没有发现阴气、鬼气……或者其他邪恶的气息。尸气倒是感应到一些,却是来自于这两个死人身上。
“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