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搭在门把上的手又放下了,想要质问江书墨为什么故意让她来男士更衣室,结果刚一转身,他已经脱了上衣。
此刻江书墨正好拿着灰色的针织衫准备套,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捏着下摆,更衣室暖黄色的扥光从他的头顶打落,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和小腹仿若做好的璞玉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白晚不是没见过男人裸上身,江书墨全裸的样子她都见过,只是这么些年清心寡欲,冷不防这么瞧见,她发现自己呼吸有些不稳。
她想挪开眼睛,却发现身体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她头上就多了一件黑色运动衫。
“看什么,是没见过男人脱衣服?”
江书墨随意的语气让白晚耳根发热。
她扯下头大喊挡住自己视线的运动衫,刚好看到他正在打开皮带的金属扣子准备换裤子,尤其是瞟见他黑色内裤的边缘,她整个大脑轰的一下炸开了。
然后猛地背过身去面对墙壁,脸颊却烫得跟烧起来一样。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白晚的脸也越来越红,那些暧昧的声音让她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等动静都消失了,白晚才轻轻的开口,“你换好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
白晚迟疑的回过身,看到江书墨靠在衣柜边,双手环胸静静的望着她。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沉寂,却也分外的专注,仿佛能洞悉你内心的一切秘密。
白晚还是无法做到跟他对视,她别开头,淡淡的说:“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
江书墨没有拉开门出去,反而一步步不紧不慢的逼近她。
白晚忍不住后退,后背抵在冷硬的墙壁上,她想故作镇定,但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瞬间就没有底气。
“这是男更衣室,我为什么要出去?”
这个男子被他故意加重了语气,白晚皱了皱眉头,没有吭声。
更衣室外的说笑声渐渐远去。
“问你话呢?”他的口吻突然没有了耐心,语气生硬,就像是在训斥不听话的小朋友。
白晚突然想起他刚刚在电话里的语气,也倔着性子喊道:“还不是你让我来的,现在又这样,你有病啊!”
“我有病?这不是你故意的吗?”
“你以为谁都稀罕你啊,一个要结婚的老男人,我才懒得费这个心了!”白晚仰着头冲他喊。
江书墨皱起了眉头,“是不是那几个多事的女人欺负你了?”
“……”
“你是不是傻啊?”刚说完,江书墨的脸就黑了下来。
白晚被问得不耐烦,忍不住脱口而出麦可可的口头禅:“关你屁事!”
说完白晚就后悔了,但是腹水难收,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书墨的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