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形形色。色的面试之后,现实的洪流将我的信心逐渐摧垮。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家公司单纯因为我的工作能力有意录用我。
或者干脆说得直接一点,我根本就没有工作能力,也过了被重点培养的年龄阶段。
唯一的优势就是外表还算端庄,但这也容易让人往别的方面联想。
不过有时候这也是劣势,因为多数人力资源工作人员都是女性,我明显地感觉到了为我面试时她们眼中的嫉妒,以至于赤裸裸的敌意。
这倒不难理解,谁愿意招来一个比自己好看的同事,而把自己显得像个丑小鸭呢。
当然,这都是我为自己找的借口,总之,结果就是找不到工作。
太阳很高了,我依然没有起床,也没有开机,我再也不要接那些无聊无用的面试通知,去了也是徒劳,没有人肯录用我的。
这段时间我没有和任何朋友联系,宋雅晴几次发微信给我,我都推说有事在忙,没有和她多聊。
我不想把自己现在落魄的样子公之于众,在丁锐那里吃了哑巴亏,心里有说不出的恨,但我宁愿将其藏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那是我至今为止最大的伤疤,很疼,并且很难看。
我现在挑选衣服都偏爱暗淡的颜色,生怕走在街上被熟人认出,我无法向他们解释我的现状,我的现状好像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我无能,离开男人连自己都养活不了。
可是,事实上,我真的这样无能,怎么办?昨晚做梦都在面试,紧张得不知如何应对,睡得很累,头有些昏沉。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颓废一天。
被子可以挡住阳光,却挡不住杨女士的嘶吼。我的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杨女士冲进房间,气冲牛斗,“你怎么还不起床?”
我一动没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打算装睡蒙混过关,因为实在是没有力气跟她交流。
不想她一把揭开我的被子,“太阳都这么高了,你想变成猪吗?”
我顿觉肩头一凉,“妈,我有点不舒服,好像要感冒。”
我灵机一动,编了个理由,企图化解接下来的暴风骤雨。
杨女士一听,急忙后退了两步,“那还不赶紧吃药,省得传染别人。”
我心下暗自庆幸,对待杨女士永远是与其强攻,不如智取。
我爬起来,洗漱完毕,到餐厅里一看,餐桌上竟然破天荒地摆好了早餐,我不敢相信这是为我准备的,每天都是我自己动手的,并且有很多时候是由我亲自做的。
我抬头向窗外望了望,看看太阳究竟是从哪个方向升起来的。
“动作快点儿,吃完跟我出去一趟。”杨女士已经开始换衣服。
“去哪?”我奇怪地问。
要知道杨女士是从来不同我一起出门的,从小到大她去哪都带着妹妹萧小雪,我的待遇就是孤零零地呆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做好她吩咐的家务。
“去玉泉寺烧香。”杨女士手里拿了两件衣裳,在镜子前面比来比去。
杨女士近年来一直在定期去玉泉寺听佛经,烧香,吃斋,说是要积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