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子里,终日不见阳光的人,在偶然得到一丝光亮的时候,都会出于一种潜意识般的向往,他们几乎无法抵抗这种光芒的诱惑,却在这种诱惑中,受尽了伤害。
在光出现的一瞬间,刚刚感受到光亮的他们无一例外都会用手紧紧捂住眼睛。
“啊,靠,我真是受够了”
“谁说不是呢。卡尔,你说老大将我们扔在这里,就这么不管不问了?“
“姥姥!”那名叫卡尔的男子用粗壮洪亮的嗓音说道:“我们手里可有重要的犯人,就算他们忘了我们,难道还会忘记这个人质?哎,说真的,我最害怕的不是被他们遗忘,而是如果他们死了,我们恐怕就再也出不去了,你说对吧,胖子”
胖子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我们呆在这个活棺材里呢”
”
里面,漆黑,光芒只能从一个微弱的洞口传进来。外面,阳光充足的令人炫目,季风以飞快的速度略过荒野,将半人高的草吹的一片片的倒下,又起来。
很快,那阵风之后,又是一阵强烈的风刮过,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辆改装过的加强版悍马所发出的强劲动力。
车内,5名男子,全副武装,黑套蒙面。每个人的眼神都直直的看向前方,就算有一把刀飞过来,估计也不会让他们眨眼。另一名身材略微高大的男子则坐在副驾驶上,带着墨镜,叼着一个味道十分浓郁的粗雪茄,吧嗒吧嗒的吸着。
巨大的烟雾被瞬间刮过的强风吹的无影无踪……车上的男子一直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可以从他们的眼睛以及握着的武器看出,这是一群职业战士,他们的任务也许是要去解决某个人,或者将某个人从什么地方救出,可不管怎么说,外人看上去,到很奇怪这些家伙怎么会如此瘦小。
侍卫队长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浓烟,随手将那根只燃烧到一半的雪茄扔掉,他抄起一瓶矿泉水漱漱口,又将整瓶水扔了出去。
回首,正好从车内的后视镜看到后面的那5个人,径直盯了一会,才满意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基尔尤斯荒野的空气,能起到净化心灵的作用,尤其是这个季节,虽冷却没有刀子刮脸的感觉,湿乎乎,痒痒的,然后是无比舒服。
思考这些的同时,侍卫队长的手是一直趴在腰间的,后腰处,是一把精巧的勃朗宁手枪。精巧到让他一边闭目,一边自言自语:“12发,三连击”
司机是个意大利混血儿,此刻正大嚼着帕尔马酸奶酪,哼哼唧唧的开着车,好在他的手法一直不错,所以侍卫队长也就原谅了他的唠叨,不知不觉,侍卫队长进入了梦乡,直到一直胳膊轻轻打了自己一下。
“唔”他猛然睁开眼睛,看向了对面。
“前面就是索罗度山丘了,远处的山正好对应了这个山丘,是索罗度家族的坟地”
“你确定吗,小劳力士?”侍卫队长问道
“没错,不过这个地方太大了,具体路程还要那个人指点”
他见侍卫队长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便又问:“怎么了?先生”
侍卫队长:“索罗度家族……是那个青年党曾经的对手?”
意大利人笑着说:“是的,先生。不过这些人的背景可真够复杂,索罗度是索马里原内政部长的大舅子,又与西方某国建立了非常好的友谊,失败之后,又跑到了他的祖国,俄罗斯去了”
“等等…………”侍卫队长狐疑的问:“他不是索马里人吗?”
对方嘴一咧,摆出一副揶揄神态,回答道:“他是索马里人,可国籍确实俄罗斯!”
车子开始减速,以求平稳的度过前面的波浪路段,两边则是此起彼伏的小山丘和一望无际的荒野,侍卫队长是村户人家出身,对土地的热爱并没有因为职位而变化,他开始利用短暂的时间,去欣赏这自然的美景。
反到是意大利人,在经过这段巨大的波浪路段的时候,那些无聊的乡间景色让他自顾自的哼起了歌。
侍卫队长不懂意大利语,只是从对方的意识形态里去感受一定是什么女人之类的小调。对方旁若无人,越唱越陶醉,侍卫队长本来感觉无趣,听着听着,倒也身临其境起来。
他笑了,随着着乡间的美景。
车子稳稳的停在路边,那是一个有着石头房子的地方,荒草,房子,刚好可以将他们的越野车遮盖住。直到这个时候,车内一动不动的5个人才欠了欠身,然后一个个的跳下了车子。没等侍卫队长发话,他们就各自寻找有利位置,进入了战斗状态。
几分钟后,才演变成警戒模式,3个人负责警戒,成三角形围住整个车子,另外2人则来到了车头。他们敲敲车窗,窗子摇下后,露出侍卫队长那坚毅的脸。
一个看上去似乎是5人的头领,他问:“我们到了工作地点了吗”
真是一个好奇怪的问题;侍卫队长想到:也许这些雇佣兵都是把杀人之类的事情当成一种工作吧。
他回答道:“没有,这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不过,我们只知道大概区域,还是要仔细寻找的”
佣兵:“就是说,您也不知道工作地点究竟在哪里?我要提醒您的是,我们只负责执行任务,其余的我们无权管辖,也包括寻找地点之类的。而且,我们的费用很贵……”
“好了,好了”侍卫队长摆摆手道:“我当然知道这些,不过,我也要提醒你,我们是按天付费的。就是说在这一天12小时内,你们的一切是归我们的,这包括车子里坐着,喝咖啡乃至于杀人,懂吗””
说完后,他又马上说道:“看来,该给我们的雇佣兵小伙子们来一杯朗姆酒,消磨下时间”
意大利人满脸不屑:“我看,还是女人比较实在。哈哈啊哈哈哈”
“女人,哼”侍卫队长斜视了他一眼,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