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黎竟有些期待沈初口中说出来的真相,只是没想到沈初会一本正经的对着他胡说八道:“当初胡美萱虐待我,我十八岁翅膀硬了就出了国,在国外那年私生活混乱,一夜惊喜之后就怀了,那天晚上喝多了,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你要是仔细看都能看到黑土头发有些微卷,五官又很深邃,我想对方大概是个美国人。”
“沈初,你从小到大撒谎打过草稿吗?”
沈初呵呵的笑了两声:“家里穷,买不起纸。”
“那你好歹打个腹稿再告诉我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我浪费了一个早餐的时间不是为了听你数这番废话。”季黎显然不相信沈初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沈初也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那我就没办法了,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你自己不信的,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告诉我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了?”
“想知道吗?”男人对着她勾了勾手指头。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话,沈初忽然就想摇头回答他不想知道了。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听听看季黎要说些什么。所以到底还是点了一下头,起身凑近了季黎。
男人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因为想睡你。”
沈初拿着叉子叉起他盘子里的荷包蛋,一下糊在了男人脸上:“禽兽!”
男人挑眉:“你昨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正要转身沈初愣在原地:“我昨晚说什么了?”
“你昨晚说你好像爱上我了。”
“我昨晚梦到猪蹄了。”沈初说完,对着男人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上楼了。
季黎黑了黑脸,接到了白桥的电话。等沈初把一身睡衣换下来的时候,白桥已经开车来接季黎去了公司。
秦嫂过来做了清洁,沈初给黑土和云锦打了个电话,问云锦:“最近没什么可疑的事吧?”
云锦吊儿郎当又带点惊讶的语气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帮干儿子报了一个游泳项目。目前一切正常没啥事儿,你说沈沛菲有可能要从黑土下手,害得我还故意找了两个保镖,不过有道是天道好轮回,贱人自有天收,我说沈沛菲一定是可恶的事儿做多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走个路还能掉井盖里呢!哈哈……”
“……”沈初大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问:“沈沛菲掉井盖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怎么不知道呢?
云锦愉快的笑着说:“今天早上的事儿,都上报了,你没看吗?听说右手手臂骨裂性骨折了。还是从小就扇你耳光的那只手,典型的报应。”
沈初一下扑到桌子边上拿过今天早上季黎看的那份早报,果然在刊登了她有关消息的背面,正巧就是沈沛菲掉进井盖的消息。
而且还是晚上从中心医院出来的时候就掉进了井盖,右手骨裂加骨折……
沈初又瞪了一下报纸,虽然不怎么厚道,但是就像云锦说的,忍不住有种老天有眼的错觉。
开往世纪集团的车上,白桥将最新出炉的消息过滤在平板上然后递给了季黎。上面正显示着关于沈沛菲的最新一条新闻。
季黎淡淡的扫了一眼,兴致不高的对着白桥点头:“干得不错。”
白桥难得听到自家老板如此毫不吝惜的夸奖自己,笑着点了点头开始报告今日的行程。
一辆银灰色的小车和季黎的车子擦身而过,直接驶进了季黎的公寓楼下。
沈初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再煲点汤给苏子煜送过去的时候,门铃就响了。
“秦嫂,麻烦开个门。”沈初一边掏出手机打算给苏子煜打电话,一边对着秦嫂说了一句。
秦嫂打开房门,然后便看到简安忽然出现在了门口。
沈初打电话的手指僵硬在原地,然后取消了打电话的念头。
简安来了?
这是意味着即将拿钱或者给她开张支票让她利落的滚蛋了吗?
简安看着门口的秦嫂轻声吩咐了一句:“你先回去吧!”
虽然简安已经开口了,但是秦嫂还是忍不住回头不放心的看了沈初一眼,这也算是这几日以来沈初和秦嫂培养起来的革命友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