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去了眼角边的湿润。
是彭长宜,他温柔地说道:“睡了吗?”
“没有。”
“为什么还不睡?”
舒晴心说明知故问,但她的嘴上却说:“因为有人说过一会要打电话来……”
“你一直都在等电话?”彭长宜问道。
“是啊——”
彭长宜感觉出她的情绪不高,有些低落,就赶紧说道:“真是对不起了,那个说给你打电话的人,刚才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了,在等你吃饭的空儿,他就睡着了,刚才突然醒了,一看这么晚了,本想不给你打了,又怕你等着,思前想后,这不,还是决定给你打一个,还好,你没睡觉。”
原来是这样!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舒晴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她说:“哦,是这样啊。本来他说来电话,我就等,可是等啊等总也不来,我的心里就放不下了,想给他打一个,但是一想他学习也很累了,是不是睡着了,就没打。”
彭长宜笑了,说道:“呵呵,还好,他及时醒了,不然就辜负了你的等待了。”
舒晴的心激动得一跳,就说道:“就是啊,等待的滋味很辛苦……”
“呵呵。”彭长宜没接着她的话茬往下说,而是转移了话题,说道:“我说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尽管说。”
听了这话,舒晴感到了来自这个男人的温暖,尽管这话今天在酒桌上朱国庆、孟客都说过,但唯有彭长宜这样说,她听着才是最舒心的,她笑了,说道:“有你这话我就心领了。”
彭长宜说:“什么叫心领?我可是真心实意的。”
舒晴“呵呵”笑了两声。
彭长宜说:“你笑什么,怎么我听你的笑有些讽刺意味?我告诉你,别看我现在出来学习了,但仍然是亢州市委书记,我说话还是管用的!”
舒晴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彭长宜说:“说真的,还有没有没处理清的事情?”
舒晴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饭店签单这类事情。”
舒晴说:“我没有,上次省里来几个同事,都是吕秘书长安排的,这种事我从来都没做过。”
“嗯。”这一点,彭长宜还是很了解舒晴的,他又说道:“工作上的事安排好了吗?”
舒晴说道:“上午去了一趟牛关屯,跟乡干部、村干部和建筑商见了一面,跟他们都谈开了,我也跟卢书记和吕秘书长说好了,还有信访接待日中接了两个案子,一个是农村宅基地纠纷,一个是子女不赡养老人的,我也都按照吕秘书长的意思,移交给了有关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