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穆哲挥棍击倒两只丧尸,张兴也用刀切掉三只丧尸的头颅,掩护扛着王琼的夏伟从居民入口处冲了出来。
蒋佩佩连忙将小巴门打开,让四人上车。夏伟放下昏迷的王琼,对刘婷说道:“她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我担心她悲伤过度,所以将她打昏。等会她醒来之后,就麻烦你照顾她了。”
虽然之前大家就猜到了结局,但是当得知消息的时候,小巴内的其他人还是惊呆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亲人,这样的一个噩耗让车上的所有人都陷入沉默中。
“大家,希望还是有的,我们还要继续前进。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切就还都有可能。”周穆哲看到大家情绪低落,连忙安慰道。可是,并没有人回应他。
“现在快一点了,我们找个地方吃中饭,然后休息一下。大家一路上都累了,我们休整一下再上路。夏警官,你觉得我们去体育场会安全吗?”张兴帮周穆哲转移话题,提出去体育场吃午饭。
体育场就在小区的对面,夏伟和刘其琛开着小巴和polo停到了体育场的门口,夏伟、张兴和周穆哲先下车清理了体育场外围仅有的几只丧尸,然后带着大家一起进入体育场。
由于平时体育场使用频率很低,而且昨天病毒爆发时,体育场几乎没有什么人,所以当一行人进入体育场之后,并没有发现丧尸。
他们来到主席台上,打开背包,拿出昨天从超市搜集了的食物,坐在地上开始进餐。
周穆哲和蒋佩佩坐在主席台的边缘,他将一盒燕麦饼干递给蒋佩佩,并拿出两瓶果汁牛奶放在身边。他咬了一口全麦面包,说道:“佩佩,我们还能回到家吗?”
蒋佩佩将饼干放在自己腿上,抬头看着布满阴云的天空说道:“穆哲,我想我们绝大多数人都已经没有家可以回了。我是hb人,我的家和我的爸妈都离这里一千多公里,我想我这辈子只怕都很难见到他们了。现在,在我身边的就只有你了。”
周穆哲将蒋佩佩抱入自己怀中,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佩佩,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一直都会在。”
吃过东西之后,一直因为自责而萎靡不振的郑秉文站了起来,他要去厕所。体育场的厕所在球员通道的右侧,郑秉文一个人走进球员通道,正准备往厕所走去,突然听到了球员休息室的方向传来了丧尸的声音。
想起死在丧尸手里的李霞,郑秉文突然觉得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抄起厕所旁边的一把铁铲,往球员休息室的方向冲了过去。当他跑到球员休息室前时,发现五只丧尸正在敲打休息室的门,好像是被什么吸引过来,想要冲进休息室。
郑秉文走到丧尸的身后,一铲一铲将丧尸的脑袋打开了花。在他干掉三只丧尸后,两只最前面的丧尸转身过来,一只丧尸抓住郑秉文手中的铁铲,另一只丧尸抓住郑秉文的右手,都向他咬来。
被怒火燃烧得失去理智的郑秉文,将手里的铁铲丢掉,腾出左手一肘打在抓住他右手的丧尸头上。丧尸被打得退了一步,松开了郑秉文的右手。郑秉文冲上去一脚将丧尸踢倒,然后压到丧尸的身上,用手指将丧尸的眼珠抠了出来!
这时抓住铁铲的丧尸丢掉手里的铁铲,向郑秉文的背后扑过来。但是,它的手刚刚搭到郑秉文肩膀时,就被肾上腺素急剧上升的郑秉文回身一肘击中下巴,倒在了地上。
郑秉文抓住自己身下的丧尸,将它的脑袋在地板上砸碎。然后,他站起身,喘着粗气转过身,狠狠地盯着正在站起身的丧尸。郑秉文大吼一声,一把将丧尸扑倒,用自己的双拳疯狂地击打丧尸的头部,竟生生将它的头打得撞在地板上撞碎了。
郑秉文并没有发现丧尸已经没有动静了,依然在疯狂地击打丧尸的头部。要不是早上离开医院时戴着的手套一直没有脱掉,此刻郑秉文手上的伤口早就被丧尸的血液感染了。
血液中的肾上腺素浓度已经开始下降的郑秉文渐渐地没有了力气,他停止了对丧尸尸体的殴打,往后坐倒在地上。郑秉文看着眼前被他打得不成人形的丧尸,想起因他而死的李霞,竟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时,球员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带着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小男孩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她有些畏惧地看着正在哭泣的郑秉文,小声地说道:“这位先生,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子,谢谢”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晕倒在地上。
“妈妈!”小男孩尖叫一声,抱住了倒在地上的母亲。小男孩的尖叫声让郑秉文清醒了过来。他一看晕倒在地的女子,连忙跑过来查看了一下,对小男孩说道:“没事,你妈妈没事,她应该是血糖过低才晕倒了。我们扶她出去,我带你去找吃的给你妈妈。”
小男孩擦擦眼泪,对郑秉文点点头。郑秉文对小男孩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然后将女子从地上扶了起来,带着小男孩往外面走去。
郑秉文扶着昏迷的女子,拉着小男孩走回主席台,对正在休息的众人喊道:“大家来帮帮忙,我刚才在球员休息室发现了这对被丧尸围攻的母子。母亲因为血糖过低已经晕倒了,快拿些容易消化吸收的食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