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姜玄就起来了,准备跟孔县令聊聊调查平安道的事。
“特使大人。”
面对询问,守衙的差役磕磕巴巴:“因为有米赈灾,昨夜县令大人高兴,多饮了几杯,眼下才刚刚睡下,这会。。。”
“真是个酒鬼。”
昨天见到孔县令时,他就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今天又喝到天明。
姜玄不用问也知道,这位孔大人恐怕天天如此,就差醉死在酒缸里了。
“平日里县衙由谁主事?”
孔县令既然整天大醉。
说明县衙自己也有一套运转班子,平日里能保证运转正常。
“主内的是县丞,主簿,还有代表县令大人的师爷。”衙役对这些也是门清:“主外是熊爷,熊总捕头。”
点点头。
姜玄吩咐道:“叫这四人来花园见我。”
“是,大人。”
差役点头哈腰的去了。
不多时。
四位县衙主官相继到场,并且看四人站位,县丞明显跟主簿一伙,师爷则跟熊捕头站在了一起。
“县丞与主簿走的亲近,而孔县令这边则用师爷拉拢了熊总捕头,所以这位孔县令虽然看着昏聩,实际上对县衙还是有控制力的。”
只看一眼。
姜玄便下了个初步判断。
对不对不敢说,起码表面上是这样,于是开口道:“各位都是泉江县的主管官员,各自负责一摊事物,而我呢,我来泉江一是为了赈灾,二也是为平安道而来。
说说吧。
这段时间平安道大肆攻掠官府府库,又将所抢的钱粮散发给了泉江的受灾百姓。
作为此地主官,你们对平安道了解多少,有多少平安道的成员活跃在泉江县,他们的负责人是谁,据点在哪,平日里见过什么人,又准备做什么,把你们知道的都说给我听。”
沉默。。。
四人面面相觑,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什么意思?”
见四人这个反应,姜玄乐道:“是不知道,还是知道却不敢说,又或者,你们与平安道勾结,本身便是平安道的成员?”
“大人冤枉啊。”
何县丞赶忙跪了下来:“平安道的人行事诡秘,来去无踪,我们虽然有所耳闻,可一直没有抓到实处,更不敢与平安道勾结啊。”
姜玄不置可否,转头看向熊捕头:“你呢,熊捕头,听县衙的差役说,你是负责外事的,你管着整个县的治安,手下有上百差役,你不会也什么都不知道吧。”
听到这话。
熊捕头翁声道:“我确实知道一些痕迹,甚至带人追查过,可惜扑了个空。”
“为什么扑空?”姜玄反问。
“百姓不信任我们,反而会主动帮平安道的人打掩护。”熊捕头一脸无奈:“我们的办案体系,大多数来自于民举,官纠,如果没有人报官,我们通常很难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平安道在民间有很强的号召力。
如果谁向我们通告了平安道的事,甚至会被街坊邻居一致抵制。
基于此点,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地痞无赖,只要涉及到平安的事,就会闭口不言,致使在很多事上,我们都是最后才知道的,那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消息根本没有价值。”
一句句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