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不把话和珍妃说明白,明天天一亮,莫说珍妃,她连镇宁侯夫人都见不到。
吴大人如果真的在城门口被杖毙,那就意味着根本不可能有人给他们家做主,如果有,当时也不会闹出这种事。
人走茶凉,不过如此。
“娘娘,这些年我们吴大人跟着侯爷做过不少事,济宁的药堂,西北的粮草,吴大人都跟着忙前忙后,侯爷莫要忘了吴大人的苦劳啊。”
珍妃眼皮一跳,看着吴大人的夫人。
这是在威胁她。珍妃脸色放冷。
吴大人的夫人却毫无惧怕,人都死了,她现在不争取以后就争取不到了。
她哭的凄凄惨惨,珍妃恼的脸色铁青,皇后的面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堂堂后宫之主还站在这里,吴夫人却是只缠了珍妃,明显的不把她放在眼里。
皇后回头看了吴夫人一眼,道:“你们家和镇宁侯府一向走的亲近,今儿去城门口迎接使臣的人里,更是不少平日里与镇宁侯府结交甚好的,吴大人出事他们难道就没有管?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你放心好了,吴大人若当真是冤屈,镇宁侯第一个就不干,本宫都知道吴大人和镇宁侯府的亲近。”
皇后凉飕飕说了两句风凉话给珍妃添堵。
珍妃青着脸瞪着皇后,“是啊,不少人都和镇宁侯府关系不错了。毕竟这些人家中都有未出阁的姑娘,我们四皇子又是尚未婚娶,不像皇后膝下只公主一个,挑驸马也不能驸马上赶着来攀附皇后。”
珍妃讥讽皇后生不出儿子。
皇后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却是朝苏落道:“事情到底如何还不清楚呢,别害怕。”
苏落:。。。
死的人又不是箫誉,她害怕什么。
难道皇后觉得自己看不出她转移视线的手段?
苏落抿抿唇屈膝福了一下,却没开口说话。
吴夫人和吴家小姐仇恨的看着苏落。
吴夫人咬牙切齿的道:“南淮王王妃真是好手段,竟然能让王爷为你一怒冲冠到这般地步,当着使臣的面杖毙本朝命官,真不知道陛下要如何处置,王妃不觉得自责吗?”
苏落朝她微微一笑,揣度着箫誉杖杀吴大人的用意。
箫誉是看重她,舍不得她受委屈,但是箫誉不是没有理智的人。
何况今日是去城门口迎接使团。
箫誉没道理头脑冲动就杖杀吴大人。
他肯定有他的用意。
只是这用意到底是冲着镇宁侯府还是冲着南国使团,苏落一时间还猜不到。
“人都有被怒火冲昏头的时候,可,若王爷要杖杀吴大人,难道当场就没有其他朝臣阻拦吗?
就眼睁睁看着王爷下令杖杀?
王爷又不是什么手握兵权的重臣,让其他人不敢反抗,我瞧着,平日里和我们王爷不对付的大有人在,平日里嚼我舌根的也不少,也没见王爷全都杖杀了呀。
今儿怎么倒是一溜的全都站到我们王爷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