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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水看见晞月的青蛊,先是一愣,随后收起了方才的架势,淡淡一笑道:“嗬,还是个不错的护身蛊,既然比蛊,不如这样吧,你让你的蛊虫向我攻击,看是否能伤我,若是伤到半毫,那么就算我输,如何?”
晞月一听,赤水果然还是那个赤水,自以为是的很,她虽然知道赤水的术法跟着他的爹爹赤曤学得不差,但是也听不得他那番大言不惭的骄傲模样,定要挫挫他的嚣张气焰!
于是晞月轻蔑道:“你好大的口气,既然知道我是上好的青蛊,还敢说出伤你半毫这样的话。那好,是你说的,半毫,我若真的伤了你半毫,你便认输!”
“那是自然。那么请姑娘出招吧!”赤水神态自若,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仍旧平静地望着晞月的青蛊。
晞月说完,眼睛便紧紧盯着青蛊,双手在胸前,十指相合,紧接着她嘴上在喃喃低声说着什么,只见赤水面前的青蛊顿时双目透青光,身体的两侧立刻生出一对巨大的透明青翅,“沙”地一声,青蛊张开嘴,开始向赤水冲去!
晞月的青蛊本就大只,又加上这双巨翅,那模样的确慎人,苏轻芜见状朝身后说道:“晞月这是要杀了那位俊俏的公子啊!”说完后,苏轻芜听到身后没有回应,于是向后一看,哪里还有洛宸和慕冥雪的身影,他们两人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人群,不知去向了。
苏轻芜轻叹一声,只好继续看着台上的晞月赤水二人。
赤水见到正在十足进攻状态的青蛊,脸上的平静丝毫没有被打破,他不紧不慢地右手一出,指着青蛊,念道:“阿本涅摩讷波,密罗揭谛回去!”
说来也怪,青蛊一听,竟收起了大翅,转过身去,就想往晞月手上的五星盒里钻。晞月忙往后退去,手掌按住五星盒,不然青蛊回来,又看着蛊虫,喃喃说了些什么。然后青蛊只是“嘶嘶”地叫唤着,也不转身向赤水发出攻击,后来干脆整个身子盘在了擂台之上。
“嗬!这赤水师从他父亲,术法果然名不虚传啊,此等级的蛊虫被他轻轻一点便瘫软了,一点攻击力都没了。”擂台下的人早已看傻了眼,纷纷对赤水刮目相看,赤水得意得笑着,朝自己的手指吹了吹,又摸了摸自己的鬓发,悻悻然道:“如何?小娘子,你的护身蛊虫已经全无斗志了,你可是认输了?”
晞月仍是不肯放弃,但低头见自己的青蛊软趴趴地待在那里,不愿动弹,实在是不知赤水那个家伙到底对它说了什么,又心疼自己的护身蛊虫,于是只好拿五星盒摆在青蛊前,让它自己钻进五星盒中。
拾起了五星盒后,晞月站起身来,呛道:“你这哪里是蛊术,简直是妖法,这局不算,你快快下去,别耽误我与有缘人的相会。”
“蛊术包罗万象,你自己不知道的就要当作根本不存在么?是你的浅薄无知却要让我认输,你叫台下的人评评理,方才到底是我赢还是你赢?”
台下族人也是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模样,顺势起哄道:“你这女子古怪得很,蒙着面不说,输了又不承认!你还是快快跟这位公子认输吧。快快下去!”
五岭族人民风果然彪悍,这一来二下的,晞月也觉得心慌起来,无奈之下,晞月只好低声说道:“好了好了!我认输行了吧,是这位公子赢了,我输了。我可以下台了吧。”
“等等!”赤水叫住就要下台的晞月,走到擂台中间,问道:“你不给我你的定情信物吗?”
原本晞月输了擂,本就心中一股怒火,希望赶紧离开这里,如今还被赤水叫住,让自己给他定情信物,晞月觉得自己已经忍无可忍了,于是干脆一把揭下蒙在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面纱下一副绝色面孔,怒道:“赤水!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此来不过是凑凑热闹,想让我晞月给你定情信物,你问过我爹爹再说吧。”
此时台下的众人已经哗然一片,一方面是因为台上的女子竟然是首领的女儿晞月,一方面自然是因为晞月那绝艳无双的容貌。
赤水也被惊得愣在一旁,没想到无聊之际走到华灯会上,随便一上台,竟然遇到的人就是晞月,还真是冤家路窄。看客群中此时却早已沸腾,巴巴地看着台上这对妙人儿,可真真是登对得很啊,他们俩站在一起,男的极俊,女的极美,光是站着,就足以让人遐想出许多动人的故事来。
赤水听着台下的族人对着他们容貌赞叹不已,心底窃笑,但嘴上却说道:“嗬,原来是晞月你这丫头,要是被的姑娘,我就定要了定情信物,若是你,便罢了。我也懒得去你爹那里。”
说完,赤水晃晃衣袖,转身便窜入人群中,不见踪影。苏轻芜连忙朝晞月唤道:“小月月,你快些下来吧。”
这次的华灯擂台,晞月和赤水的相会一事被族人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闹得五岭族上下人尽皆知,人人都道赤焰府的赤水与首领府的晞月是天生一对,早早就结下了姻缘,此来擂台,不过是打闹一番,可见二人情深,让五岭上下都羡慕不已。
晞月回到自己房中,气呼呼的模样就像要喷出火来,在房中来来回回地转着圈圈,嘴上斥着:“臭赤水,从此有他没我!”
苏轻芜则在一旁偷笑着,摇摇头道:“哎,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就放过他吧,人家原先也不知道是你啊,只不过稍稍动动嘴皮子就轻而易举地胜了你,你也没必要这么气恼吧。”
“苏姐姐!你这是站在赤水一边帮着他气我呢。”晞月望着苏轻芜,然后又左右一顾,终于发现少了两个人,于是道:“洛哥哥和木疙瘩呢?刚才气糊涂了,都忘了他们了。”
苏轻芜无奈一笑,打了个哈欠,随即躺在床榻上,“不知道,你先管好自己吧,月丫头。”
五岭族遍布的彩灯在夜晚的映衬下越加明亮了起来,桥头上,站着一男一女,男子蓝衫挺拔,女子银发清冷,他们像平常的情侣般,依靠在一起,互相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相视一笑,尽管街市仍是喧闹,也丝毫没有影响他们此刻平静的内心。因为到了明天,这样的人之常态对他们来说,也许就是奢求(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