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沉商接着说道:“那么,在这一天左右的时间里,白若兰到底在哪?她见了谁?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我们都是不知道的。所以我们要搞清楚这段时间,白若兰到底干了什么。我想,只要我们把这个搞清楚,这个案子应该就容易多了。”
郝正北点点头说:“嗯,这个我也同意。”过了一会儿,她对杜芬雅说:“另外,我们要从白若兰手机的通话记录里调查,看看她最近联系的人是谁,看看能不能把这个神秘的男人找到。”
杜芬雅回答说:“是,我马上就去调查。”
这时,鉴证科的同事已经把检测报告送来了。
报告上显示:毛发的DNA和白若兰身体里的其中一个DNA完全吻合,可以证明是一个人。
这也就是说,这个神秘男人在白若兰死之前,跟她发生了关系。在白若兰死之前,这个神秘男人肯定是见过白若兰的。所以只要找到了这个神秘男人,没准就能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如何才能找到这个神秘男人呢?警方目前掌握的线索很少。郝正北希望能从白若兰的通话记录找到这个神秘男人,于是就说:“那好,我们大家先散会吧。杜芬雅尽快查到清楚死者的通话记录。一有发现,立刻通知我!”
*
杜芬雅已经找到了白若兰的通话记录。她发现,在21号的上午,白若兰给过一个号码打过电话,而且,她这天只给这个电话打过,通话时间是一分钟。这是白若兰最后一天的唯一的电话。
郝正北仔细看着白若兰的通话记录。他发现,白若兰在最近一个月的时间,经常给这个号码打电话,而且通话也很频繁。他觉得,这个号码的机主很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神秘男人。于是他问道:“查到这个号码的机主信息没?”
杜芬雅失落地摇着头:“没有,我已经查了。这个号码是用假身份办理的,所以无法查到这个人。”
郝正北的眉头紧皱,好久才说:“好吧。”
孙沉商说:“如果白若兰经常跟这个神秘男人联系,我们应该可以找到他的。”他想了一会而,又说:“可以看看白若兰经常去的地方,看看能否查到这个男人的线索。”
杜芬雅回答说:“是,我这就去调查。”
孙沉商在心里问自己:“这个神秘男人究竟是谁呢?”
*
后来,警方在白若兰经常去的一家衣服商店有了一个新的发现。衣服商店里的摄像头拍到,在半个月之前,白若兰和一个神秘人去商店购物。
视频有将近30分钟。在这段时间,白若兰选了很多种衣服,最后买了三件衣服。这是一间女装店,并没有男士的服装,所以这个男人并没有买。
视频上拍到了男人的模样,通过技术手段,警方很快就找到他的照片。
郝正北说:“把这张照片跟有犯罪前科的人做一下对比,看能不能有啥发现?”
王鹏回答说:“是。”
孙沉商看了一会儿视频,开始是微微皱眉,后来眉头有些舒展了。他看了三遍视频,然后说:“男士,身高178厘米左右,身材偏瘦,他应该是白若兰所包养的人。”
郝正北纳闷地瞅着他:“你为啥这么说呢?”
“你们看,”孙沉商指着电脑屏幕说,“把播放速度调的慢一些,再慢一点,大家看。从他们一进门开始,就是这个男人为白若兰拿着包,并且对她很贴心,照顾很到位,脸上没有丝毫的反感。”
王鹏还是有些不明白地问道:“是啊。可就是这样,也不能认定,是白若兰保养着他吧?”
“大家继续看,在结账的时候,是白若兰结的帐,这个男人一直站在她的身后。这一点,令我起了疑心。一般来说,白若兰的每月的收入很高,经济条件并不差,她要是找人包养的话,肯定是男方结账。可是我们看到的却是恰恰相反。
“并且,从这个男人所穿的衣着和行为举止来看,他的衣着很普通,行为举止也没有有钱人那种傲慢的、颐指气使的的表情,所以我才认定这个男人是没有钱的。”
郝正北想了想,随后点头说:“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可王鹏心里还有觉得有些疑问,就说道:“那如果是白若兰不想让这个男人花钱呢?这样,你不就说不通了吗?”
孙沉商也没有生气的表情,而是点点头说:“是的。刚才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如果单凭这么一段视频来看,是有点牵强。我们还需要其他的作证。”他接着问道:“还有其他的视频没了?”
杜芬雅说:“有。这个女装专卖店的旁边,还有一个男装专卖店。我们在那里也找到了他们俩的视频。”
“打开看看。”
“是。”
技术科的同事打开了第二个视频。从这个视频里可以看到,这个神秘男人在男装专卖店也买了三件衣服,并且他们还观察到,这次也是白若兰付的账。
如果这次是男方付账的话,那么就说明孙沉商的猜测可能是错误的。可是两次都是女方付的账,那么就说明孙沉商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
郝正北说:“如果孙顾问没说错的话,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白若兰包养的男人。”他又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看这个男人的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只是衣着普通,很像是被包养的条件。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小白脸’。”
孙沉商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用更加自信的语气说:“而且,大家看他们进店的时间。他们先去女装店,然后才去的男装店,这说明白若兰是占据主动的地位的;还有,男人的衣服都是白若兰挑选的,她不仅挑选自己的衣服,还亲自挑选男人的衣服,这也说明了她的强势地位。而这也更加证明了我的判断。”
这下,王鹏也被说服了,不禁点头说:“没错,现在我也不怀疑了。孙顾问,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是针对你,请你不要见怪。”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