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此情形的并不止丙二堂,八成以上的学堂内听到此消息都得到了强烈的反馈,夫子们要么像李润一样搬出谢夫子和山长的名号,要么说完不再理会直接下课。
丁六堂内
谢观宣布完所有消息,底下的人大部分都露出了一副怎么会这样的表情,但没有人敢公然跳起来反抗。
毕竟在老虎头上拔毛这件事,稍有不慎就会殃及性命,谁也不敢轻易尝试。
谢观捋着胡须满意的看着座下学子们,还是他带领的学生最为听话,一个个都没有异议,他都能想象其他堂内学生们会闹到什么地步,他丝毫不在意其他学子,哪怕是那些背景身后的学子在课后搞些小动作,也丝毫不惧,协助秋收之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待谢观走后,慕白敛第一时间向晏卿尘抱怨:“晏哥,我们真的要听那谢老头的,去帮农户收谷?”
晏卿尘转过身,见他一脸大难临头,顿时皱起眉头,道:“别人埋怨也就罢了,慕将军就是农户出身,他要是知道你这样不情愿,又要抄起大刀砍你了。”
慕白敛赶忙坐直身体,道:“我没有不情愿,不就是收谷子吗?阿止,到时我们比拼一下,谁收的多!”
“啊。”白芷正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突然被慕白敛拉下水,又对上了晏卿尘的眼睛,她也立马坐直了身体,义正言辞道:“我们吃的每一粒米都是农户艰辛的劳作,帮助他们收谷我当然义不容辞,再说了白敛我的出身你忘了吗?你确定真的要同我比,到时候你输了可别又耍赖。”
慕白敛经不起激,立马跳起来道:“哼,走着瞧,回头就去找我爹学技巧。”
两人孩子心性,晏卿尘好笑摇头,道:“阿止说的没错,每一粒米都是农户的汗水,到是大家尽力就好,不要偷奸耍滑浪费粮食。”
不过,晏卿尘如此体贴态度,倒让白芷有些好奇,问:“晏哥,你曾帮农户收过谷吗?”
“收过。”晏卿尘肯定道。
白芷和慕白敛正等着他的下文,不曾想他却神色平淡的转过身去,不再言语,两人面面相觑。
白芷无声的问:晏哥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有些不开心?
慕白敛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白芷:你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吗?怎么这会不清楚了?
慕白敛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晏哥的亲弟弟,哪能时刻形影不离。
也是哦。。。。
晏卿尘回过身后,耳边似乎又听见了那时风吹稻穗的声音,一层一层的涟漪浮动,那真是一段平静又美好的时光了。
三年前,他才十五岁,是真正的盛安一霸。
作为宁王府的独子,又被陛下无限宠溺,不是今天揍了一群人,就是明天烧了一间屋子,晏卿尘甚至都不理会宁王的说教,反正皇伯伯会庇护他。
直到三年前的某一天,他理所当然的说出:要是他是皇伯伯的亲儿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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