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客栈,沈祁在附近游荡,不知过了许久,他在一处凉亭里找到了能坐的地方——而且那里似乎还有个人。
当沈祁走近,他便看清了:一名女子正在凉亭里喝酒?
“是令?她怎么在这里?”
令也看到了沈祁,便缓缓起身,招呼他来一起坐:
“昨夜是我梦见了你,不!兴许是你梦见了我?”
“呃,好像没有。”
沈祁:我梦见的是霜星啊喂。
“记不得了?可惜,那般得意,却不能与人同享。”
待到沈祁缓缓坐下,令拿出一个酒盅,也给沈祁倒满一杯。
“我记得你是叫千年吧?”
令指了指沈祁,“我听老鲤说过你。”
“正是。”
“你的口音,看来是纯正的炎国腔调,听起来似乎是勾吴那一带的。”
“确实如此。”
令又喝了一口酒,再满上一杯,示意和沈祁碰杯,沈祁也不敢拒绝。
“他们说的没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千年小友,不知道你曾经有过一段怎样的经历。”
“我?我今年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仍未窥见世间全貌,闲暇时刻,只是松花酿酒,春水煮白石罢了。”
沈祁说的倒是很有诗意,但他其实就是个受雇于罗德岛的穿越者罢了。
“如此亦是得意之举。”
令微微一笑,“大炎江山,壮美如画,江湖之间,我们或许还有机会相见。”
“也好,我只是个独行客罢了。”
沈祁也饮下一杯酒,令又帮他满上,“不过嘛,待到你们早晨离开,我会随你们一同前往罗德岛。”
“令姐何故如此?”
“去看看我的两个妹妹,顺便看看,那里的新面孔吧。”
令似乎在回味什么,
“酒入愁肠,一眼万年。”
“令作吾,品人间。”
谈笑间,沈祁已经喝下三盅,最后他还要了一杯,与令最后碰了一次杯:
“此杯,敬过去,也敬未来!”
“单枪匹马与世界对饮,历经磨难亦不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