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春城药业庆典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唐朝照例上班下班,关于林祥董事长交代的事情没有任何眉目,令唐朝苦不堪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林祥汇报。关于唐朝在春城的一些举动,远在京都的沈涛也略有耳闻。
晚餐后,京都勤政殿1号院别墅内,沈涛坐在书房宽大的沙发上,对面坐
着的是沈涛的高参吕宁和大胡子程鹰,程鹰的旁边是韩梦琪的老爸韩涛,四个人正在品尝着沈涛珍藏的茶叶。
茶香四溢,韩涛熟练娴熟的泡茶动作惹来三个人褒贬不一,沈涛时不时的冲着大家微笑,没有了往日在电视上所看到的那种威严,几个人看似天南海北的聊着,其实心里都彼此清楚,今晚沈涛叫大家来商量的真正目的。
韩涛最先发话了,由于不是在正式的场合,大家彼此的称呼也就显得不那么拘谨了,加上几个人平时私交甚好,韩涛沉默了几秒钟,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宏克女儿那边的情况完全属实,李敏和唐朝这家伙的事情也算是基本的搞定了,毕竟是自家的女儿,李宏克虽然表面上认同了,但是心里还是不太舒服,这个我们也理解。”
“宏克作为封疆大吏,经历的风风雨雨也很多,在这件事上处理的还是比较让我满意,不过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沈涛笑着摆了摆手。
“老大,你还别说,唐朝这个家伙还真有你年轻时候的影子,哈哈。”大胡子程鹰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年轻的时候可不像他这样,做事毛毛躁躁的,再说了,老吕你和我也快四十年了,我是那样的人嘛?”沈涛乐呵呵的笑着,故意把吕宁拉了过来。
“老大,这里不是议政堂,您没有必要拉拢我,其实您年轻的时候,您自己心里很清楚,我看,贤侄确实不如您,是不如您更有女人缘,呵呵。”吕宁对着沈涛开玩笑,沈涛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
“这个家伙最近怎么样?春城一直不太平啊,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是调换一下市委书记,恐怕对我们的全盘计划有阻碍吧?林祥那边什么动静?”沈涛帅先给大家抛出了一个问题,等待着大家的回答。
“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动,春城药业涉及十多万人的生存问题,一旦出现任何事情,将会影响全国,目前朱廉政坐镇春城,功劳还是很大的,根据线报,赵天阳和陈海鹏最近走的很近,前几天刚搞了个30年庆典,媒体上的动静挺大的,不过并没有邀请林祥参加,据我所知,林祥的意见还挺大,关于春城那个杨大春的弟弟杨小秋的死亡,目前警方那边证据不足啊。”韩涛如实的汇报了一下情况。
沈涛听完韩涛的汇报后,眉头一皱,说了一句:“这件事如果不能成为整个环节上重要的枢纽,暂时缓缓也无妨。”
“现在的问题是陈海鹏也在暗中观察,不过据我们了解,他目前还没有对唐朝产生什么怀疑,但是却一直按兵不动,他不动,我们就很被动。”吕宁语气平静的说到。
“你们说说,下一步他的计划是什么?”沈涛再次给大家抛出了个问题。
“我估计他还是争取林氏集团的追加投资,可能会扩大对银行和政府的融资,甚至是民间和个人的融资,到时候会把资金悄悄转移出境,他既然做了这样的打算,不能没子弹,境外那边根据安全部门汇报,他正在通过不同的信号波段和南越国的C先生联系。”大胡子程鹰说道。
“你们要确保资金的安全,尤其是来自于银行和民间的资金,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我们不能对不起广大百姓。”沈涛严肃的指示到。
“这个请放心,我们既然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就一定会把损失降到最低,这次希望我们能够联合东亚和西亚各国,争取将这条贯穿全球的贩毒团伙一网打尽,我已经初步和各国总警长沟通完毕,制定了基本方案。”韩涛自信的说。
“这件事看似是一个孤立的个案,其实是对我们在国际上产生重要影响力不可缺少的部分,我下个月就访问米国,到时候我会在联合国做汇报,重点把这件事达成双方的协议,这样我们算是对全人类做出了一点点微薄的贡献。”沈涛平静的说道。
“老大,还有一件事情,据我所示,林祥安排了唐朝迅速的把春城药业关于杨小秋死亡的情况摸清,好像目前唐朝并没有任何动静,我担心林祥那边沉不住气会破坏我们整盘的计划。”吕宁有点担忧的说道。
“林祥给了唐朝1000亿的资金支持,他的忧虑我们可以理解嘛,这件事找个适当的时机给他透露一下,让他例行汇报一下就可以了,不过林祥的脾气我还是很了解的,这个家伙和年轻的时候一样,火爆脾气,那小子最近在忙什么呢,如此看来他也没什么事情吧,最近我还打算让他回家一次呢,他爷爷老实点击他。”沈涛说着的时候脸上充满了父爱。
沈涛话刚说完,桌子上的红色电话铃声响起,大家立刻屏住了呼吸,这是沈涛的绝密专用外交电话,一般情况下驻外使节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拨通这个电话,难道国外那边又有紧急事务。大家彼此张望了一下,沈涛眉头紧皱的接起了电话。
与这个温馨的环境不一样的是,在夜色苍茫的大西北。一列人货混装的火车在漫无人迹的戈壁荒野上摇摇晃晃地行驶。透过押运车箱与监所铁窗没什么不同的栅栏,可以看到一轮圆圆的月亮在天边跳动。黄狱医慵懒的坐在一张藤躺椅上,通红的脸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就像刚出窖的山芋。陈大亮坐在他对面的木墩上,裹着一件破大衣。两人中间的小桌上,有两只杯子、一个酒瓶、三个打开的罐头。
已经有点醉意的黄狱医指示陈大亮倒酒。
陈大亮作出很关心的样子,小心地说:“黄医生,您喝得不少了。”“黄狱医大概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文弱知识分子模样的人。可他说话却特别粗鲁:”我他妈的让你倒,你就倒!“
陈大亮乖乖地给他倒了大半碗后说到:“我是怕您老喝坏了身子。”
黄狱医嗤哼嗤哼鼻子骂道:“在这个鬼地方,好身子有什么用?半年或者一个季度才能回家见一回老婆,又他妈的连个女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