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娘娘,饿不着您,咱们悦君殿里不是有个巧手胜过御厨的阿黛姑娘么?就让阿黛去做些您现在能吃的东西就是了。”
秦晚歌没好气地瞪了映雪一眼,“我这一受伤,就完全没有威严可言了。你们几个小蹄子,仗着我只能动嘴不能动手,全都有恃无恐。越发没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吧?”
阿黛苦口婆心地劝道:“我的好公主,您就乖乖躺几天,等过两天您能下地走路了,想怎么样都随你,可好?您要知道,若是您出了一丁点事情,王爷他非要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你……你们……”秦晚歌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咳咳……”正吃饭吃的高兴的柳如心突然发出一句咳嗽,这是边吃饭边笑给噎到了。
没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且足智多谋的美人,也有弱点。而且弱点就是心上人。天底下也就王爷能让她失常了。
悦君殿里一派其乐融融的时候,勤政殿里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司徒睿在栖凤宫砸了东西之后就回了勤政殿。,但在半路上,司徒睿就已经派人去把余枫召进宫来。
“你这狗东西,你让朕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了脸面!”
“你不是说的信誓旦旦的么?你不是说柳宸玥的女人就是纳兰明珠么?她现在出现了,搜身都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现在要怎么对朕交代!”
司徒睿骂骂咧咧了半天还不解气,抄起书案上的端溪血砚照着余枫扔了过去。
余枫一直默默不语跪在下首,做出无辜臣子的姿态,坚硬的砚台飞过来他也不敢躲闪,脑袋上愣是被砸出了一个窟窿,鲜血直流。
等司徒睿骂完,他才摆出鼓起勇气的样子,“皇上息怒,臣真的没有撒谎。微臣说的,字字属实。那幅画也绝不是微臣一个人杜撰出来的。微臣绝对不敢欺骗皇上您啊!”
“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睿看余枫一头是血还跪在下面,一下子就信了他的话,“你休想再骗朕!你若是再说出一句假话,朕马上就要了你的脑袋!”
或许,从心里他就是想相信余枫,借机除掉柳家和纳兰家的。
所以,即便余枫说的是假话,只要余枫能编出合理的借口,拿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柳宸玥的夫人就是死去的兰贵妃,而他们柳家纳兰家都犯了欺君之罪,司徒睿很乐意顺水推舟制造冤假错案,一口气铲除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除了他们,难不成留着给司徒炎重用么?司徒炎活着一天,他就一天不能安心!任何有可能为他所用的人,都不能留着。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余枫不顾头上的伤势,又连磕了两个头,说道:“微臣说话之前,请皇上恕微臣大不敬之罪。”
“你想干什么?”司徒睿警惕地瞪着他。
余枫却没有闪避,而是对上他的目光,说道:“因为有个事情要牵扯到皇贵妃,微臣怕我的话还没说完,皇上就会把我拖出去处死了。”
“行了,准了。”司徒睿一听到是和他的皇贵妃有关,顿时就想起了之前关于秦晚歌的种种猜测和处处可疑之处,这都是他心里的刺。
就算秦晚歌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洗清嫌疑,可是,司徒睿心里一旦有了疙瘩,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联想到一起去。
这样的人多可悲,永远在猜测身边人的想法,日子都过不踏实。
“皇上,根据微臣所知,现在柳府的少夫人的的确确就是当初的兰贵妃,而且,兰贵妃当初假死借以金蝉脱壳的计策,都是皇贵妃出的。”余枫得了司徒睿的保证,胆子便大了起来。
司徒睿瞪了瞪眼,他也没有停下,继续说道,“南疆人善巫蛊之术,虽然皇贵妃说她并不会驱蛊用蛊,可微臣不信。一个生在皇室的长公主怎么可能完全不会,这是南疆人生来就有的天赋。而,皇贵妃一直假装自己不会驱蛊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欺骗皇上您,为了在您的面前经营柔弱无助完全无害的形象,好借此来掩饰自己的真正身份。”
“什么身份?”
“其实,皇贵妃从一开始进宫就扮演了一个幕后军师的角色。而且,很有可能,自从皇贵妃入宫以来一年多发生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划。”
司徒睿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你这话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