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负责保护长公主的,却让长公主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木清正在洗手,回头看了叶十二一眼,说道:“这次的事情不能怪你,我们谁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用凌风箭。”
凌风箭?
魏清和叶十二面面相觑,显然都没听说过。
木清将捡起落在地上的断箭拼在一起来看,却见那是一支断了尾的箭,箭的末尾,还刻着一个“云”字。
“凌风箭是飞骑将军云若天的得意之作,杀人于无形。他当年不知道用这种箭法杀了多少敌军将领,也让敌人听到飞骑营闻风丧当。”木清淡淡的解释道。
听了木清的话之后,一边的叶十二忍不住问道:“上次金不换死的时候出现了这把箭,如今袭击长公主的也是这把箭,莫非凶手是云若不成?”
“呵,他竟敢伤了司徒炎心尖上的人。司徒炎把长公主捧在手心里,他敢动长公主,就算他是云若天,司徒炎也会挖地三尺把他找出来!”木清冷冷的说道,阴测测的语气让叶十二和魏清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魏清与叶十二认识木清多年,第一次见到木清脸上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
叶十二心下了然,这次,那些人不但会惹毛王爷,连药王谷也给惹恼了。因为,曼沙华是在木清面前被抢走的。
今年的夏日格外长,已经临近中秋,却依然炎热。
骄阳如火,司徒睿最怕热,还想在勤政殿外再修个池塘,更准备将泰岳池水引到池塘中,但是,司徒睿的行为遭到了翰林院几位阁老的阻拦。
这些两朝三朝的老臣已经不参与政事,但司徒睿要动泰岳池中的水,他们决计不会同意,纷纷上书言曰:泰岳池乃是龙脉所在,动了泰岳池中的水怕会让龙气外泄,伤及国本。
司徒睿本来就不待见这些老臣,原本以为养他们不会碍他的事,还能得了个贤良的名声,所以这些年才没有动他们。可现在这些老家伙就为了泰岳池的一点小事,就敢在在朝堂上与他争辩,还有一个老家伙敢说他喜好奢侈,更当着他的面说先皇后在的时候就崇尚节俭,这一说触了司徒睿的逆鳞,他当朝拂袖而去。
下朝之后,司徒睿就宣了余枫到勤政殿。
“那些老糊涂居然说若朕动了泰岳池就会伤及国本,余爱卿是国师,你怎么看的?”司徒睿沉着脸说道。
余枫义正言辞地道:“那些老臣太不像话了,皇上是真命天子,您的决定怎么会伤及龙脉之说?”
余枫的话让司徒睿很是受用,得意不已,说道:“那修建池塘之事就交给余爱卿了。余爱卿是国师,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想必余爱卿是知道的。”
余枫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微臣明白。”
他答应得好,却没有退下去的意思,司徒睿不解地问道:“国师莫非还有什么事要说?”
余枫看了周围一眼,脸上有几分犹豫。司徒睿也是看出他是欲言又止,似乎不太方便,便遣退了所有人,连李德寿都被叫出去了。
李德寿临退出去前,司徒睿还吩咐他说:“皇贵妃身子不大好,昨日高丽进贡了些参来,你送些去悦君殿。”
这几天秦晚歌一直在昏迷,为了不引人怀疑,柳如心就出了个装病的主意,以秦晚歌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别人为由,一直在室内静养,不见任何人。
秦晚歌的反常引来徐秋水的几次打探,幸好有如梦映雪这几个丫鬟十分机灵应付得当,加上有柳如心在,于是瞒得很严密。
余枫见司徒睿对秦晚歌这么上心,脸上闪过一丝阴郁的神色,但是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了。
李德寿走了之后,余枫一脸慎重煞有介事地对司徒睿说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若非有人亲眼所见,微臣也万万不敢来惊动皇上。”
余枫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副画卷,在司徒睿的面前缓缓展开。司徒睿在看见画卷上的东西后,脸色变了又变……
千里之外的灵州城内,灵州王府。
秦晚歌受伤的消息已经传到司徒炎的耳中,司徒炎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气得把书房的桌子拍了个粉碎,双眼通红,若不是被龙卫拦着,早就冲出去了。
可是他一回头,就拿起了调遣兵马的兵符,分明是想直接杀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