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徒炎见秦晚歌这么说,脸色立即黑了下来:“虽然本王对皇兄的所作所为很是不屑,但是邕州的百姓是西陵的百姓,不是他司徒睿一人的百姓,虽然本王与司徒睿争执很久,但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徒睿将西陵的百姓不当回事。”
听着司徒炎有些激动的语气,秦晚歌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这江山原本是司徒睿的,可是司徒睿却只享受着坐拥万里江山给他带来的权利,但对于自己应该负的责任没有尽到半点,对自己的黎民百姓不管不顾,只想着如何稳固自己的地位排除异己。
在百姓流落失所无家可归饿殍遍地遍地的时候,却还想着,一个三朝老臣对自己的良苦用心是不给自己面子、是当着朝臣顶撞自己,却不想着为何年年修的堤坝会毁、不想着多少百姓因为水灾而水深火热。
而司徒炎已经是被司徒睿的所作所为凉了心,司徒睿对他做了那么多毫无手足之情的事情,加上秦家的事情,还直接把他贬到灵州那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可司徒炎却依旧牵挂着原本与他无关的百姓。
司徒炎和司徒睿,谁高谁低,高下立见。
记得当年先皇病重的时候,秦晚歌服侍在先皇的病榻前。
先皇无端的问起秦晚歌:“你觉得睿儿以后会不会是个好皇帝?”
这话问的十分的突兀,让秦晚歌不知道如何的作答,毕竟先帝还在,怎么回答多少有点不敬的意思。
“那父皇觉得什么样才是个好皇帝?”秦晚歌有些狡黠的问道,故意的避开了先皇所问的让人尴尬的问题。
“为君者,是要将百姓看的比自己的江山更加重要,才算是好皇帝。睿儿什么都好,就是心胸上面有些狭隘了,不如十一呀……”
当年先帝说这话的时候,她只当是先帝故意的偏袒于司徒炎,也就是那个时候因为先帝的一句话让秦晚歌对司徒炎起了戒心,不断的与司徒炎为难,在朝中故意的为难于他。
可是没想到,当年身边所有的人都看的很清楚,司徒睿不是良人,不是明君。而她却被情爱迷住了眼,以为是所有人的偏见,一味的飞蛾扑火般的想要帮助司徒睿。
如今回想,前世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她不但愚蠢地帮助司徒睿,更毫无理智可言地伤害了司徒炎,当年她为了帮助司徒睿而对司徒炎作的那些事情,简直是一遍遍往司徒炎的心上捅刀子啊。
眼见着秦晚歌正在出神呢,司徒炎低声问道:“皇贵妃,皇贵妃?”
秦晚歌闻声,连忙从经年的回忆中走了出来,垂下眸子,掩饰住了眼神之中的思索万千,说道:“那王爷此次到宫里来找本宫又是为了什么,莫非是要让本宫帮忙赈灾去?”
听了秦晚歌的话,司徒炎有些苦恼的说道:“邕州的事情事关重大,本王如今在朝堂上不方便出面,只能出了些银子让影卫们去赈灾,但这是治标不治本的事情。本王入宫是想听听皇贵妃有没有好一点的主意。”
没想到邕州的事情一出来,司徒炎竟然都已经派人去赈灾了,朝廷中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想都让人心寒啊。
“其实,主意也不是没有。想必王爷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秦晚歌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开口说道。
司徒炎看着秦晚歌,秦晚歌说道:“如今王爷在京城是以养伤为借口的,自然许多的事情不能也不方便出面。但是邕州的事情非同小可,不能耽误,只有找到其中关键的人物一起帮忙去做,才能将邕州水灾带来的损失减少到最小,最快的解决。”
“关键人物?”司徒炎不解的问道。
“王爷觉得左相为人如何?”秦晚歌说着,忽然转换了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