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歌漫不经心的听着,“娘娘这宫里的人好没规矩啊,臣妾都在这里坐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一个人过来奉茶。看来,娘娘虽然身为皇后,但是在奴才面前的威仪竟然不如我这个南疆过来的小小公主啊。栖凤宫的奴才这么做事,也不知道娘娘是怎么调教出来的。在悦君殿,她们可不敢。”
说着,看了随行的阿黛和如梦一眼,“还记得本宫是怎么教你们的么?”
“记得。客人来必须先奉茶。”阿黛和如梦异口同声。
徐秋水也跟着看了他们一眼。
如梦往后缩了缩,皇后娘娘的眼神真可怕,好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徐秋水眼神冷冽地瞪着秦晚歌,“安灵素,你可知本宫可是对你恨之入骨,在本宫的宫里面,你还敢碰本宫给的东西么?”徐秋水冷冷的说道。
一边绿珠伶俐的给秦晚歌奉上了茶,徐秋水不情不愿,还看了绿珠一眼。
秦晚歌倒是欣赏地看了绿珠,端起茶盏呷了一口便放下了,“是去年的龙井,味道有些沉了,本宫的宫里面倒是新进了一些今年的雨后龙井,娘娘若是喜欢,便让奴才过来拿些就是了。何必委屈自己喝这去年的老茶?”
看着安灵素居然就这样悠闲的在这里品着茶,还时不时地评头论足踩自己一脚,徐秋水心中怒火更甚,但是对安灵素没有办法。
如今在栖凤宫中,她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对安灵素下手。可是,她恨不得立刻就把安灵素掐死啊!看这个贱人在她面前出现一刻,她都恨得牙痒痒!
“娘娘觉得我会怕娘娘么?”秦晚歌对上徐秋水的视线,淡然说道。
“从本宫一开始入宫以来,娘娘就用尽了方法想要暗害我。从嫁衣上的毒、到新房的刺客、到这次寿宴上的刺客,娘娘费尽心思,哪一样不是想着要我的命?又是诬陷又是栽赃,还让本宫禁足了一段时间,可是皇后娘娘,如今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眼前么,恩宠依旧。而娘娘却折了皇上的恩宠和不少的羽翼。娘娘觉得,臣妾与娘娘之间谁的手段更高明?”
秦晚歌的眼神冷冷的不屑的看着徐秋水,让徐秋水生出了错觉,那便是眼前的安灵素是猎人,而她不过是被其玩弄手掌心的猎物一样。
“你……胡说些什么?安灵素,你少在本宫面前你得意,就算你如今得宠,可总有一天你会败在本宫的手上的!”徐秋水撂下狠话道。
她以为,无论从一开始下毒的事情,还是到后面刺杀的事情她做的很隐秘,安灵素不会察觉,却没有想到她一件件都知道的那么清楚。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皇后娘娘,气大伤身,你如今可是怀着龙裔也是唯一的筹码,若是皇后娘娘再不小心动了胎气的话,那么太医院可就没有李焕李太医能为娘娘诊脉了。”秦晚歌含笑说道。
“太医院的太医……是你动的手脚!”徐秋水厉声问道。
“娘娘可真是明白人,一点都通了。如今娘娘在栖凤宫禁足,唯一的筹码就是腹中的孩子,太医院的太医却都是臣妾的人。娘娘腹中的孩子……”秦晚歌的纤手一指,指着徐秋水微微凸显的小腹。
徐秋水下意识双手护住小腹,戒备地看着秦晚歌。
秦晚歌耸耸肩,“若是臣妾想要他活,他便能活,若是臣妾想要他死,娘娘你觉得您能保得住这个孩子么?呵呵,若是娘娘失去了肚子里面唯一的筹码,臣妾很想知道,娘娘该拿什么和臣妾争呢。”
徐秋水脸色大变,蓦然的起身,指着安灵素骂道:“那这个贱人,用心狠毒!本宫是绝对不会饶了你的,上次在凤凰台没有杀了你,可是在深宫之中都是本宫的人,本宫一样会要了你的命的!”
此时秦晚歌却蓦然收了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有些惊讶的看着门口:“陛下,你怎么来了?”
听到司徒睿过来了,徐秋水立即的慌了,眼睛里连忙的蓄上了泪水,收起了凶狠的表情转而可怜巴巴地回头,说道:“皇上,听臣妾解释……”
可是一转身,哪里有司徒睿的人影啊?
“皇后娘娘可真单纯。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秦晚歌挑起了一抹恶意的笑容。
“安灵素你……”徐秋水扬手要打秦晚歌,却被秦晚歌反而抓住了手:“皇后娘娘,同样的伎俩你能接二连三的上当,您就这么蠢么?就这样,你怎么配做臣妾的对手呢?你说,若是今日臣妾真的将皇上请了过来,不知道若是皇上听了皇后娘娘的这一番话,会作何感想呢?”
徐秋水已经被秦晚歌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指着秦晚歌说道:“你……你……”
秦晚歌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裙,表情淡然的对徐秋水说道:“皇后娘娘,气大伤身,万一动了胎气就不好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才能有力气和臣妾斗不是。祝你能把这个孩子顺利生下来。”
说完这话,秦晚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