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和初夏结婚让你当伴郎,全场美女任你选。”
宋随翻了个白眼,“听起来一点也没有吸引力。”
“宋少要是不喜欢也可以,”白乔溪将手放在宋随的肩膀上,狭长眼眸微挑。“不如我们今天好好练练?”
宋随的腿一颤,他知道白乔溪一向说到做到,以前年少时就老让他陪着一起练柔道,美名其曰锻炼身体,实际上每回都差点把他打残,他咬了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必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当伴郎。”
白乔溪满意的点了点头,眼底有戏虐的精光一闪而过。“宋少还真是听话。”
宋随有些无奈的从西装外套内侧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白乔溪,“说真的,这封举报信还真是详细得过分。”
白乔溪拆开信封,展开了信纸,白纸黑字,一连好几页,他粗略的一翻,其中详细列举了唐德华受贿的时间和金额,有些地方甚至制了明细表。
信的最后一页附上了白乔溪和唐初夏的一张合照,直言唐德武与集团公司一直都保持亲密关系,早就有意替东信公司隐瞒工程垮塌事件的真相。
如此详实的举报信,言之凿凿,又是举证,又是配图,还真是部署周密,难怪当年事发时上面直接就将唐德武关了进去,连叶家出面保释都不予通融。
“看来举报唐家的是自己人呐,写得这么详细,对唐家的情况简直了如指掌。”宋随咂咂嘴,“可惜了,这举报人也不简单,知道写封匿名信,你说这人到底是谁,要把唐家给搞得这么惨?”
白乔溪捏着信纸的手蓦地收紧,关节处都有些泛白,他优雅的眉深深的蹙紧,一双漆黑眼眸越发的幽暗起来。
宋随看他不说话,摸了摸下巴:“怎么,你这是有怀疑对象了?”
“薛倾北。”白乔溪简短的吐出这三个字,眼神忽的冰寒刺骨。
“薛倾北?”这个名字宋随听着异常耳熟,想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这小子不是最近才接手薛氏的那位么?我靠,你小舅子不是应该姓唐么?”
“他不是初夏的亲弟弟。”
宋随摇了摇头,“原来不是亲生的,那唐初夏还对这个弟弟这么上心,也真是亏了她。”
说起来七年前因着白乔溪的缘故,宋随还是对唐初夏印象极好的,一是唐初夏长得确实漂亮而且浑身有一股子清灵的气质,二是她是白乔溪第一个感兴趣的女人,当时的宋随是很为白乔溪感到高兴的,但自从两人分开后,他也就没再见过唐初夏。
现在知道白乔溪和唐初夏又走到了一起,他这个做朋友的自然乐于见到他们重修旧好。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初夏太过于在意和相信这个弟弟,到时候知道了真相,我怕她会接受不了。”白乔溪漆黑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担忧,他了解唐初夏,现在的她因为失去双亲而极度依赖薛倾北,如若有一天真的查出受贿案就是薛倾北搞的鬼,他真的担心唐初夏是否能够承受这个结果。
“看来唐家的案子很不简单,”宋随知道白乔溪从来不做没有根据的猜测,既然他怀疑薛倾北那就一定有怀疑的道理,他并不追问,只想尽可能快的帮他找到答案。
“回去我叫刘烟把当年的案件卷宗传过来,看能不能找到点指向性的证据。”
白乔溪点点头,蓦地微笑了起来:“看来刘小姐是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宋随单手搭在白乔溪的肩上,脸上扬着炫耀的笑容:“现在我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她都得巴巴的想法子给我摘下来。”
“宋少果然厉害。”
宋随得意洋洋的挑眉:“那是,就凭我这张脸,就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
白乔溪早就习惯了宋随的浪荡性子,笑了笑便将他往外一推。“行了,我们也好久没聚了,今天一起好好吃顿饭。”
“算你有良心!”宋随跟着白乔溪边往外走边说道:“要不把唐初夏也叫上,上次在泰国我也没和她好好说话,说起来唐家的案子发生了之后她一个小姑娘也是不容易,这些年我错怪她了。”
七年前唐初夏抛弃白乔溪,与叶逸风离开之后,宋随一直都认为唐初夏是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心机婊,最近才听白乔溪说了当年唐家受贿案的事情,这才明白了她当年离开的真正原因。
年少的时候,他和白乔溪经常混在一起,所以对唐初夏也算熟悉,打心底也把她当做朋友,却没想到七年前的案子竟然害得她家破人亡,这些年还要忍受所有人的误解,恐怕她心里是相当不好受。
“你这么体谅初夏,我替她谢谢你了。”白乔溪突然觉得心里很满,时间仿佛回到七年前,身边有宋随,还有唐初夏,总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去爱,去拥有。
“说的什么话,唐初夏也算是我的朋友,再说现在又是你老婆。”
白乔溪这下笑得更加开心,面上的笑意瞬间抵达眼底。“她这两天出差了,今天跟你可吃不了饭,再说要不是她不在,你觉得我有闲工夫陪你么?”
“哎,白乔溪!”宋随将眼一横,“你丫过河拆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白乔溪摆摆手,动作优雅,笑容真诚:“既然都过河了,还要桥做什么?”
宋随气结:“你!”
白乔溪做事说话一向滴水不漏,宋随在嘴巴上就没占到过便宜,但好在他早就习惯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白乔溪与宋随吃过晚饭,两人喝了点酒,谈了些事情,将近凌晨两人才各自散去。
刚到家白乔溪便收到了宋随传来的案件卷宗,不由得在心里称赞宋随虽然性子是不靠谱了点,但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