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后找到了Emma。谢天谢地,从找到的那一刻起就可以证明,她至少还活着。
harry松了一口气,虽然被那个头盔压得抬不起脑袋——他不懂一个人怎么成天戴着这个生活——但是随着主脑的休止,Erik和头盔的一起离开,行色匆匆,harry马上就明白了Emma至少现在是,额,还喘气的。
这个说法很恐怖,但是算是个好消息。
“——不过这之后就和你们毫无关系了,男孩们,继续睡你们宝贵的觉吧,我们还要开会——你们就倒一倒时差?”
Sean奉命把两个男孩摁回到他们的房间里,声称‘大人们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讨’,harry对此皱了皱鼻子。
“等等,是我把你救出来的,”harry扶着自己发涨的脑袋,很强势地强调了这一点,“别当我一无所知,Sean。”
“我知道我知道,”Sean连忙举起双手以示无辜,“我说过了!我一刻也没忘记你比我更厉害,弗朗西斯,”他双手一摊,“但是,charles不这么想,他觉得Erik有能力救出自己的下属,咱们甚至都不用帮助他们。”
harry又一次受到了震撼。这简直不能想象是爸爸说出来的话。
“但是……如果他们失败了呢?”harry说,“我是说,他们可以抓住那位叫Emma的女士,说不定有什么对付我们的专用武器什么的。”
Emma并不是一个随处可见,能力平常的什么人,从物理能力上来说,她很难摧毁;从精神能力上来说,她能操控精神。因此,对于Emma的失踪,Erik既愤怒,又震惊,甚至不惜一切地要求charles这边的协助——这是一个可怕的信号。
变种人的大危机也许就此就要来临,而普通人类的手里也许已经掌握了足以令他们致命的武器。
harry还想再说什么,draco在他背后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他眨眨眼,最后不再和Sean争执。
“好吧,”他改口道,“那么……晚安。”
“晚安,”Sean忍不住摸了一把他的脑袋,“好好休息——老天,这个晚上对你们来说真不轻松,对吧?多睡一会,弗朗西斯,你刚才肯定难受坏了。”
“其实也……就那么一会儿,”harry忍不住说,“那个头盔很有效。”
Sean一听到那个头盔,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微妙了,显然对Erik抱有巨大的——山一样那么巨大的——意见的他是没办法诠释那个举动的,更没办法对此夸赞几句。
“嗯,啊,哈哈,你们晚安。”
他一边僵硬地笑着,一边退出了房间,出去前还难得体贴地为他们拉上了窗帘,轻轻关上了门。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听着Sean的脚步渐渐远去,这才对视了一眼,由harry抽出魔杖施展了静音咒,又锁住了门。
“你想谈谈吗?”
“你想说什么事?”
harry和draco几乎是同一时间问道,然后又沉默地对视着。
“我不知道。”harry率先回答道,他有点茫然地说,“我不知道该评价什么。”
harry一边说,一边把鞋子和外套全脱掉,双腿蜷缩起来,坐在床上,用双臂环绕,再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头,又把金发和眼睛渐渐都变了回去。说实话,在整个人都不再紧绷后后,他只想干一件事情,那就是坐在这里发几个小时的呆,安静一会儿。
draco怜悯地看着他,却又还是觉得整件事情里充斥着魔法般的感觉。他从包里拿出装魔药的盒子,递出一个瓶子:“喝了它。”
“……欢欣剂?”harry打开瓶塞闻了闻,又看了看瓶身,脸皱在了一块儿,“我不需要。”
“你需要,”draco果断地道,“喝了它,我们再好好谈问题,这是Snape教授改良过的版本,效果减轻,但是没有后遗症。”
“你仿佛刚在家暴的车轮下碾过,”他故意说得很夸张,用来证实他的言论,“像是一朵被压坏的残花。我不想在谈话过程中感受你对家庭纷争的悲伤。”
harry无语地看着他一眼,只好就着瓶口喝了一点,还仔细尝了尝。
“喝起来有点像加了糖和苦艾汁的水。”他评价道,并且感受魔药滑过他的喉咙入腹,一股缓和又很舒服的力量抚慰着他的全身,就像一个历经风雪的心脏被裹上毯子在房间里烤火那般舒服,他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噢,我真的觉得好了很多。”
draco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刚才就想掏出来了,他们在那儿家暴的时候你的情绪不对——”
“这不叫——家暴——吧?”尽管对这个年代的Erik失望至极,harry仍不愿意说这段感情真的就结束了,更何况,Erik,嗯,Erik本来就是个很复杂的人,“这——”
“噢,谁知道,反正这看上去不太像有爱情的味道,”draco给了一个冷酷无比的评价,“如果只看这么一个晚上,我回去就要劝说你爸爸离婚,这看上去不太像一个合格的伴侣。”
“……”harry沉默了几秒,“这好像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他丧气地说,“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Erik以前不愿意留下来了。”
“我也明白了,”draco说,“但是换我可能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