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你可曾……思念过我?”
听到这话,钟白的眼睛瞬间瞪到老大,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竟会问她如此露骨的问题。
自半年前他走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了,但是钟白没有多想,想着反正他也要离开了,便不会再交集,可这人今日却突然回来了。
一回来便给了她这么个重击,着实将她吓了一跳,可曾想过他?
这种话是他该对她说的吗?
“你……你问这做什么!你快下去!”
钟白有些羞怒,还没有人这般问她想过没有想过他呢,这严鸿飞是东陵的镇国王爷,铮铮铁汉,怎还问出这种问题。
“若你回答不出这个,那我便换一个问题。”
钟白静静的等着他问的另外一个问题。
“方才将本王错认成了谁?”
钟白愣住,方才好不容易转移的话题却又让他饶了回来,这可怎么好。
“没将你认成谁,我……我今日本就灌了酒,在说胡话呢!”
“是吗?那么……这会儿你酒醒了吗?”
方才与现在也没过多长时间啊……
“没……没有……脑袋还晕乎着呢!”
“是吗,那便好。”
啊?那便好?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那人便侧翻到了她的身旁平躺下来。
钟白一动也不敢动,左右转着眼珠子,他这是干什么,居然……居然要跟她躺着一个榻……
“你……你做什么啊……你这种身份……成……成何体统啊!”
“我什么身份?”
“你……你是严夫人的弟弟,如烟的舅舅……论理……我也该唤你一声舅舅的……”
说完这句话,钟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舅舅?此刻想着唤我舅舅了,以往怎么不见你叫?”
“以往那是不想让大家都以为我是要故意套近乎什么的……可是……终究礼数还是在……也不能不遵守啊!”
“礼数?原来在你这里还讲礼数这一说,看来,本王走了半年,你倒是变了许多,往日怎么不见你这般讲礼数?”
钟白觉得这人是硬在与她抬杠,何时他抬杠的本事已这般厉害了,往日不是也没几句话么。
“再如何,你都不应该与我如此靠近的,你这般身份,靠近我像什么样子!”
她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连自家妹妹的舅舅都不放过。
那人越发并没有起身,反而将身子离得钟白的身子近了几分,手臂将钟白的脑袋抬起,钟白的脑袋便自然而然的搭在了他的手臂上,他的另一只手也搭在了她的身上。
所以现在是他侧躺着,那双黑沉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钟白感觉自己的脸上冒的冷汗越来越多了,身体也很僵硬。
严鸿飞将她的脸扭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