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上有伤口,且很小,那便是因为我年纪小,视觉自然灵敏,那般小的伤口也只有银针可以制成了,这些道理悟起来很难么?还是说……堂堂九王爷本就……智商不够?”
“智商?”
南宫九渊提出质疑,钟白才缓过神来,原来自己竟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真是该打嘴。
“那个……我是说这些道理悟起来并不难,王爷随便一想便能想到。”要是被这九王叔知道自己在鄙视他智商低,那她不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她死啊。
南宫九渊缓缓地站起了身子,走到钟白的对面,直视着钟白晶亮的眸子,钟白有些防备的看着他。
自从上次自己在猝不及防的时候被这人喂了一口怪药之后,便心有余悸了,这王爷是要做什么?审案子的时候,也未见他走下来过一步,而她见的第一次走下来那次就给自己喂了药,而现在下来是要做什么。
“你倒是挺能说,这说辞也还一套一套的,你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黄毛丫头,莫不是要告诉本王你这一套是跟你爹学的?”
“九王叔,会这一套说辞便是一定要与谁学么,九王叔且可当做是天倾在信口胡说便好。”
“你爹是司空,掌管水利,营建之事,而你却将那仵作的本领学的炉火纯青,且胜过那上佳的仵作,难不成这也是你胡乱做的?”
“九王叔,您到底想说什么?您一堂堂王爷,何苦要与天倾这小女子算得一笔清楚账?不过要论算账,王叔您可还是欠着天倾的。”
“哦?那你倒说说本王欠你什么?”
成功的转移了话题,钟白很窃喜。
“九王叔,您这案子本来可是没审下来的,若不是天倾在,那些老头子全都被你处死了也无济于事,所以追根究底,是天倾帮您破了这桩案子,如此,王叔您还不觉得您欠了天倾什么吗?”
“你既那般说了,本王便也认了这个债,不知你想如何跟本王讨要这个债?”
“既然九王叔都这么说了,天倾也不卖关子,日后再不许询问天倾这般问题,且这个债王爷还是先背着吧,等哪日天倾想到了便跟王爷索要,如此,天倾便先回去了,九王叔告辞。”再待下去,自己这身份就要被怀疑的透透的了,总得来说他背债也比自己背债要好得多吧,只祈祷着这日后再不要遇见这她有些拿捏不准的九王叔,到了这个世界,还没有谁能让她应付不了的,这九王叔总是给她一种拿捏不准的感觉。
就拿他的身份来说,是东陵国的九王爷,皇上的亲弟弟,且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所有人都唤他九王叔,且对他尊敬爱戴至极,甚至是比对皇帝都要更胜一筹,然而却没有人得知他的真正年龄,他看起来也极为年轻,是皇帝的弟弟,却比皇帝要好看的多,年轻的多,难道只是看起来年轻且实际年龄已经很老了?只是从他的行为举止上来看又格外的优雅高贵,极为耐看,这东陵国又有谁能来跟这九王叔来比颜?
南宫九渊看着钟白的背影像是落荒而逃,桌子上还扔着她先前忘了带走的金簪,南宫九渊拿起那根金簪看着,嘴角的笑纹逐渐显现,笑的越发邪魅莫测了。
钟白总算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还是这院子住的安心,不管怎的,还是先安安心心的补一觉吧,这才是目前最为重要的。
这日一早,红绫便过来叫钟白起床,说是老爷请她用早膳,钟白迷迷糊糊的起床,红绫给她穿衣的时候,她都不在状态,因为今日着实是起的太早了,她每日都睡到太阳出来了才起床,而今日格外的早。
心里极为不满,以往也没见着他们这一屋子的人请她过去用过饭,今日倒是奇了怪了,钟白本是不想去的,可是红绫跟她说这次还是去了比较好,毕竟老爷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找她,若是耽误了也不好。
让红绫随意收拾了便过去了,踏进门她才明白过来,红绫为什么那么说,那旁桌上坐的不正是原主这后母的弟弟么,看着坐在严将军身旁眼神高傲嘲讽的风如烟,钟白便明白过来,为何这么一大早请自己过来了。
钟白很给面子的走到大厅中央行礼,便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单纯的鞠了鞠身子。
她当然看见了坐在凤元境身边的严慧芬一脸不满的样子,是因为没有给她行礼么?
钟白才不管,她坐在桌上自顾自的饮起了茶来。
“当真是不懂礼数的丫头,你这般样子还如何嫁入太子府,凤家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严慧芬眼里是满满的恨意与嘲讽,钟白看的一清二楚。
“我是何样子还轮不到你来说教,再者我怎的不懂礼数了,我一进门便给爹爹行了礼,你说我不懂礼数是因为我给爹爹行了礼么。”
“你这丫头,如此巧舌如簧,就算你不与我这当家主母行礼,那你便是也没看见坐在那里的舅父吗,你在凤家为所欲为倒不会怎样,将来嫁入太子府你还这般狂妄吗!”钟白欲哭无泪,她是怎么了,就该被说成为所欲为了,不就是没给那将军行礼么,倒成了诛天的大罪了。
看了一眼凤元境,只见凤元境的脸色也极为不好,看着钟白的眼神让钟白有些不明了,这凤元境莫不是是个妻管严?从头到尾也未见他说过一句话。
“舅舅,你看姐姐竟对你如此不敬,难道是瞧不起舅舅这镇国大将军的身份嘛!”风如烟在一旁幸灾乐祸,还不时的添油加醋,钟白不禁感叹,这古代富人家的女人都如此的长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