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便耳濡目染!”
“吴家酒坊怕是不行了。”
“嗯……”
“去我那吧!”
“……啊?”
双眼无神的吴景安,略带迷茫地转头看向一旁矮一些的少年。
砚舟脊背挺得笔直,傲然道:“我帮你东山再起,不过需要你出面把控酿造的技术。我保证不出半月,便可使你能与春寒居抗衡,最多半年,彻底取而代之!”
“如何?”他沉嗓问。
吴景安眸光渐渐发亮,像是一瞬间便清醒了一半。
他忍不住扯起嘴角笑了起来,笑得眼角挤出一滴泪花来,缓了半晌才拍了拍砚舟的肩膀。
义气道:“恩人少年志高有情有义!能得遇你们,我上辈子怕是做了天大的好事。”
当即就要跪下来给他磕一个。
砚舟慌乱不已,他明明学着母亲的架势,和对方谈合作,怎么对方像是感恩戴德一般会错了意。
“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你既已走入绝路,不如同我一起奋起反抗。”
“恩人以为我不愿出人头地吗?”他张开双臂,迎向苍茫的夜空,凄然道:“我的酒酿质地醇厚,不说别的,就是这整个酉阳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我用的粮食、果品,质量上乘!既保留了原本的香味,又绵远悠长……任谁喝了不说一句好酒!”
话匣子被打开,吴景安宛如含冤受屈的罪人,忽有一日沉冤昭雪般。
“就连我用的酒坛子,都是挑拣的上品!可那春寒居,一次又一次地压价!”
他厉声重复道:“一次!又一次!”
这下,席面上那几人也再无心饮酒,皆朝他望去。
吴母同其妹忍不住哭出声,扰得砚舟顿时心烦不已。
忍无可忍,则严肃地说:
“吴景安!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明日午时前,城中最繁华的那条街上,同春寒居一般规格的酒楼中,我等你。”
“想好了便带上你的人来同我签契约,反之,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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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带着自己人鱼贯而出,方才还在耍酒疯的吴景安,错愕地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说不出话来。
……
城中春华楼。
临近午时,楼中空余一管事和几个伙计,除了正堂端坐的砚舟和一旁的纪知外,再无其他宾客。
而他们带来的手下,尽数守在门外两侧,腰际挂着兵器,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街上众人,一副不好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