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你!”
因而去过一趟杨府,他身上穿的衣裳正统严肃,加上这一副阴森森的不悦神情,实在是给人以压迫。
她心脏漏跳一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确实不纯,多少心虚了些。
魏策巍然不动,眼神落在簪花侍从身上,凉着嗓子说:“还不下去!”
簪花侍从忙垂头告辞,在魏策几乎要堵严的夹缝中小心翼翼地挤了出去。
“既如此,那便回客栈吧。”
她确信魏策将那些话全听了去,可他不主动说,姜梒也不会傻乎乎地提及。
抬脚就要踏出门槛,魏策抬手抵着墙壁拦住她的去路。
看着横亘在眼前的障碍,姜梒干脆再退回原地,疑惑地问:“你这是何意?如若不想走,那歇一会儿又何妨。”
魏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语气冰冷道:“殿下找拂尘,意欲何为?”
“是打算让他侍奉左右吗!”
心虚淡去,姜梒故意惹他生气,边说边微提衣摆坐在圆凳上。
“也不是不可~”
魏策气得咬牙切齿,想要发怒可又极力遏制,心中无名之火熊熊燃烧,几乎烧掉理智。
有那么一瞬间,姜梒心里发毛,只觉的他这怒气冲冲的模样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后来又看他像是有一丝痛苦,竟忍不住心中自省,是否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以此挑衅,莫不是伤了他的自尊之心?
“你可知……这是什么花纹?”
僵持不下许久后,魏策彻底把控住这情绪,忽然指着门扇上的海棠雕花,问她。
姜梒不解,但仍答道:“海棠。”
抚摸着门扇花纹的手一僵,听此答案,半晌后,他才吃吃一笑,惹得人心神一震。
“……怎么了这是?”
忽然几步上前,他俯身撑在圆桌上,有些不可思议道:“原来你当时是真的看错了!”
“什么意思?”
“这是樱花,不是海棠!”他指着上面的花纹,“这座八角楼不管是门窗上的浮雕或镂空纹样,还是屋中红纱轻幔上遍绣的花样……乃至那日被你撩起来的花穗,皆是樱花。”
“这层层叠叠的楼宇,没有任何一处海棠之身影——唯有樱花!”
“这……是樱花?”
她像是大为震撼,既诧异于认错了花,更不解他为何如此激昂。
像是因她错过了什么,大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