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候在边上,“爷,抚慰司那边已收拾妥当,保证落不下任何把柄。”
“最好真如你所说的那样。”
褚丞眸中闪过一抹阴狠,“圣意难测,可偏偏魏策捡了好处。通知孙朗,若事情与我不利,那便——”
他皱眉抬手,从脖颈处比划一下。
白义心领神会,抱拳遵命。
另一边魏策初接手京畿抚慰司,一众下属皆不服气。众人既没了往日褚丞在时隔三差五给的好处,又要扮做勤勤恳恳的官吏,稍有失职便被一顿斥责。
一日,一下属官员被斥责一通,气不过顶嘴数句。魏策直截了当让人灌了他一碗药,不出一个时辰,那人就哑声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还有一个受人蛊惑,同魏策作对,抬首怒怼间就被魏策一剑封喉,躺在地上时眼睛还直勾勾的望着他。
而这些人的遭遇,对圣上回禀时也不过安一通贪赃枉法的罪责来。
可圣上却深信不疑。
也因此狠辣手段,一时间抚慰司半数人倒戈,还真吐出来个线索。
“褚丞跟在平襄王身边戍守疆土时,曾和一棕发异瞳男子走的极近,属下查了,此人乃雍州商贾,经常行南闯北做生意。”
下属李封云跪在案前回禀。
魏策处理着手中的事务,闻言眉头皱做一团,他隐有预感,再这样查下去恐怕会牵连百十来号人。
“雍州……”
李封云如此猜测道:“属下以为,这人怕是平襄王府在雍州的钱袋子!”
魏策陷入沉思,若他没记错,姜梒派自己的暗卫去了雍州,似是在找什么人。
收到这条密报时,魏策十分诧异,以她长居后院的郡主身份,作出此举只能证明已经察觉到什么。
大概和褚丞有关,但是又不能让褚丞知道。
难道和顺安国公爷的死有关?
“姜淮那里仍要派人悄悄盯着,有何异动都要飞鸽传信给我。”
“将军要亲赴雍州?雍州距此遥远,将军久不露面,恐会打草惊蛇!”
“快马加鞭不耽搁,也不过来回十日路程。”魏策放下手中的册子,目光落在他身上,“若是真有旁人问起,随便你编什么说辞。待我回来自去圣上那请罪。”
李封云从魏策私宅出来时,天已大黑,干枯的树枝上挂着的干叶子,正随着寒风沙沙作响。
他紧了紧自己衣裳,按着佩剑一步一步走远了。
魏策推开紧闭的窗,长身而立,感受寒冷的夜风吹拂着脸颊,身上的温热散去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思绪飘远,脑海里渐渐出现一个女人,时而笑容狡黠主意满满,时而伤春悲秋泪水涟涟。
唉!当时怎么就拒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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