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诬陷之事,封后大典前,她就收到了消息,原本真就想依魏策之意,由他帮忙解决问题。
可这案子查着查着,竟查到了雕刻玉的工匠身上……况且还是个年轻人。
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事。
魏策一把拉回往前走的姜梒,冷着脸带她走进耳房。
“那些人我会尽早审问清楚,你等在这里,过后我们一起回府。”
不放心地嘱咐她后,眼神锐利地扫过女壮士的脸,警告意味十足。
隔着门缝,姜梒朝那些人一一望去,原本担忧的心缓缓放下,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那便万世太平了。
忽然,条案上刻有卧龙的惊堂木被高坐之人拍响,原本暮气沉沉的堂中顿时生龙活虎起来。
唉声载道不断,求饶喊冤声不止。
又是一声惊响,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只一道尚且稚嫩带着丝童气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掷地有声道:“大人不必再审了,那枚玉佩确实出自草民之手,和他们皆没有关系。”
一字排开的众多工匠里,唯他被挤在角落,因身材瘦弱矮小,所以并不起眼。
起初还以为是下面的人,糊弄差事,拿他来凑数的。
没成想,倒是一个有骨气的。
魏策眼中多了一丝欣赏之意,也仅限于对他的勇气可嘉。至少从被抓来到现在,他没开口喊过一次。
“哦~那你便说说那玉佩的样子是从何而来?”
“祖上所传。”
他回答的干脆。
“玉佩的花样皆有制式,莫非你祖上有做官的?”他故意问。
“没有。”
一旁的周承瑞笑了,“念在你年纪尚小不知轻重,这回便饶了你,若再胡言乱语——”
“我没有!”他脸白一瞬,倔强地否认。
“嗨~你这小子!”周承瑞有意替他开脱罪名,没想到人家压根不领情。
“好,那你便说说,玉佩之上都刻了些什么吧!”
魏策闲适地往后靠了靠,挥手让人把旁人都带了下去。
少年倒也不惧,张口就来将玉佩之上的细节说的毫无破绽,只是在最后,磕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名字。”
“何?”
周承瑞追问。
“……姜梒。”
犹豫一瞬,少年隐忍着开口。
“定制这枚玉佩的人,长的是何模样?”
“胆敢借笔墨纸砚一用,”少年挺直脊背要求道:“最好是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