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成也是病了,在胡言乱语呢!你们别介意……”
扔下这句话,乐游扭头靠在车壁上便开始假寐。
方才她装病,他可没有揭穿啊!
师徒情谊在,可不能放肆。
像是有些尴尬,姜梒暗暗瞪了乐游一眼,多此一举地抬头摸了摸额头,自言自语道:“仍然发烫,头也有些晕~”
魏策唇角含笑,瞳仁墨色沉沉,多情又薄情,让人欲罢不能。
恐怕也只有姜梒知道,再继续争论不休,她便该质问他,为何宁愿置自己生死于不顾,也要将心中的猜疑一一试探。
莫胡说什么,自有人暗中保护了,没有什么事肯定能万无一失。
马失前蹄的事,史书上记载的满满当当,便是先辈祖宗在地底下磕破了头求遍了人,也救不回来的,更是比比皆是。
何况,人死灯灭,有没有灵魂还不一定呢!
高昌城内,知州府。
吴寻山被无歇押在桌案前,绞尽脑汁想着说辞,写要上奏的折子。
他年轻时确实读了几天书,喝了几口墨,可也只够识文断字的,写那些费脑又绕口的东西,实在困难。
“你寻一教书先生,替我书写不就行了,为何偏偏劳我做这些。我还有军务要去处理呐啊!”
“不行,事关国家大事,不可被外人探晓。”无歇板着脸拒绝。
“诶呀!长公主殿下派出的走镖队伍陆续到来,不安置妥当岂不是生乱。那一批又一批的人员,该如何安排分院另住——这些还得我去拿定主意。”
“哪有功夫写什么奏折。”
“国舅爷也不想这功劳被旁人抢去吧!那嫖州城里住着的可还有从鄢京一道来的褚世子。”
“他可是同长公主殿下有过节……”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您不是不懂。如今争也得争,不争也得争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仔细叠好的纸,无可奈何地递给他。
吴寻山狐疑地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顿时喜笑颜开。“早点拿出来不就好了!”
高兴地连忙抚平纸张,以笔蘸墨,认真地誊抄起来。
“殿下本还说舅爷和先后同气连枝,自然文韬武略无所不善。留下的这书草稿,也不过是想请舅爷指点一二……哪成想!”
“嗐……我只是近来忙碌,所以无暇书写奏折罢了。正好外甥女这封斟词酌句都十分上佳,正好借来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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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你告诉她,甚善。”
说到这,他突然开了话匣子。
有些八卦地说:“你说说我这外甥女到底是个什么脾性的人物。”